快到晚上七八點,慕季北躺在床上,腦海裡浮現出白天出現的男生。
想著想著,就起身穿上外套,兜裡揣著錢,來到樓下的小商店
“老板,來包煙”與之前他在首都抽的包裝精美的進口煙不同,這裡的煙就如積木塊緊湊地陳列在積灰的玻璃櫃裡。
標著價格的大拇指大小的紙塊也已經泛黃,商店門口是一群摩托車司機,吆喝著生意。
老板拿出一包軟中華,慕季北付了錢,抓起煙,朝前麵不到十米的一間陳舊的門市走去,
布滿鐵鏽的卷簾門落下三分之二,卷簾門裡是一片黑暗。
“沒人啊”
慕季北看向四周,門市對麵是一間明亮的診所,和這條破街格格不入。
“小江,這個一天三次,飯後吃。”陳治軍醫生說到。
“我看你那手傷的重喔,我叫劉姨給你包一下”
“好,謝陳叔”
劉姨拿鑷子夾住吸滿碘伏的棉花球擦拭著江岑左手臂上的傷口,江岑右手攥著弟弟的藥。
“今天去看你媽沒”劉姨輕聲問道。
“去了”
“嗯,江城輝現在應該在牛二那兒喝酒,陳小二剛剛看到給我說的”劉姨卷著紗布說到。
“他要發瘋你就帶著小潔上我這來,聽到沒!”劉姨心疼說到。
“放心吧,劉姨,我和弟現在住原來我外婆留下的那個舊房子,江城輝現在也不管我們”
“走了,陳叔劉姨”江岑走出診所正轉身打招呼。
一隻有力的手從背後搭在江岑肩膀上。
“嘿,江岑。”
江岑看了他一眼,繞過他,自顧自地拉下卷簾門,生鏽的卷簾門十分難鎖。發出哐當的聲音。
關了門,江岑徑直朝慕季北走去“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白天那個,不好意思啊”慕季北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沒事兒”江岑淡淡回答道。
“我叫慕季北,季節的季,北方的北。還有我想問一下那個哪裡能買內褲衣服什麼的,我來這兒什麼都沒帶。”
江岑:……
慕季北長得很秀氣,但他線條分明的臉和強壯有力的身體又使人感到一種剛毅,兩個一米八的青年並肩走向街尾,下樓遛孩子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英姐,沒收攤吧,買點東西!”江岑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