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赫,你怎麼能這樣做?我愛你,你這個傻男人!”
女友顫抖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我的身邊,我的陽光。離開那個陰間玩意,我當然會原諒你。”
或許是已經在背後崩潰過很多次,餐桌上女人在開口時還在努力維持著最後的體麵。
唐諾赫進門就已經發覺了不對。
他可憐又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坐得筆直但眼圈通紅的女人。
他和公司首席執行官的床照被扔在桌上。
雖然隻是模糊的兩條人影,但裡麵人的動作已經把他們正在做什麼事表達得很清楚了。
如果讓他現在來教自己的這位女友,那唐諾赫會告訴她:“要是真的想保持體麵,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給他一巴掌然後甩了我。”
而不是在這裡祈求出軌的男人回頭。
“抱歉,我無法否認對他的感情。”
唐諾赫知道她大概是愛自己的,因為女人不會像其他前女友一樣心安理得地收下他的錢。
但他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女人質問道:“你背叛了我們愛情的忠貞,私自與人交|媾,就隻是為了那該死的分公司負責人位置?”
唐諾赫麵不改色地反問她:“你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
他有些感到膩味——
明明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卻還要多費口舌。
唐諾赫的絕情深深刺痛了女人。
她絕望而憎恨地說道:“我寧願你是喜歡男人,也不願相信和我日夜相處的愛人是一個會為了上位跑去賣屁股的家夥。”
聽著女人歇斯底裡和哭泣的聲音,唐諾赫平靜地看著時針劃過十二點。
接下來他該不會被投訴擾民吧?
女人一分錢沒要,衣服一件沒帶走就消失在黑夜裡。
儘管唐諾赫一直不理解她為什麼要為了那點麵子不帶走本就是自己的東西。
而這遠不是唐諾赫以為的結束,而是開始。
每次回到公寓,他都感覺到有人來過這裡。
常常會有失蹤的衣服,而且是極其貼身的一種。
唐諾赫真切的意識到女人已經瘋了。
他已經開始逐漸相信女人曾說過的家族勢力了——因為他報警後,愛爾蘭警察居然無動於衷。
但值得慶幸的是,她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公司來大鬨一番。
唐諾赫有些感謝她的大發慈悲,卻又在心裡唾棄,“她依舊還是那個軟落無能的女人。”
這個有些跛腳的農夫欲言又止。
隻能叮囑他在都柏林要照顧好自己,“你想好就行,我的兒子。”
而這些囑托也逐漸消弭在唐諾赫冷漠的表情中。
“我從來都想得很明白。”
想要跨越社會階級,總得有一代人做出努力。
女友?感情?都是笑話。
唐諾赫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身影隨著火車站台裡人群的湧動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欲望的驅使,人們什麼都不會去改變。
他拚儘一切隻是為了讓壓在自己頭上的人能少一些,就這麼簡單。
在心裡簡單地修改好自己的計劃。
唐諾赫與女同事拉開一段距離。
托前女友的福,現在他對任何獨女都敬而遠之。
沉默幾秒,他不動聲色地微笑著,語氣溫柔,“其實我家裡有個親戚,手頭上還算富裕,或許我能和他商量好由我們公司幫他運作這些資金。”
女同事有些驚訝,“你還想留下來和他們鬥?”
是出於男人的自尊心嗎?
他該不會覺得伊本叔侄至今還會手下留情吧?
女人此時有些憂慮。
她想說服唐諾赫沒必要在這裡死磕。
這兩年的工作相處,所有人覺得憑借唐諾赫的數據能力到哪都會很吃香。
但隨後她就緊接著意識到唐諾赫這句話裡透露的意思,驚叫聲在整個辦公室都清晰可聞:
“你能湊到一千萬?”
唐諾赫:“......”
我隻是想讓坐在對麵的部長眼線聽見。
唐諾赫簡單收拾了下桌子站起身,像是寬慰女職員放心一般,朝她輕鬆地眨了眨眼。
“這幾年手頭上總是積累了一些潛在客戶的。”
確保對麵的家夥聽見這句話後,他施施然地離開了。
沒有帶走任何一件私人物品,像是篤定自己第二天還能正常來上班。
中午吃飯聽說了這回事的克裡斯故作不屑:“年輕人就是拉不下臉麵,我可不知道他有那麼大能量。”
他語氣惡劣地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準備把他的東西扔出去了!”
但等人一走,克裡斯就推開叔叔的門。
伊森深思了一會兒:“布裡安這個人很聰明,他總是知道彆人喜歡什麼,需要什麼。”
“所以他藏了幾個大客戶我並不懷疑,總有人出生就有上帝追著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