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衛兵們恭敬道。
是的,我也想知道。
唐諾赫心說。
“守城的衛兵來報,”男孩說:“有個女人連夜要出城,我來確認她的身份。”
侍應官笑道:“何必您親自跑一趟。”
一般宵禁隻會管製入城,但特殊時期除外。
通常會要找一個貴族擔保她沒有偷竊或者行凶。
拉塔恩走到他們門口,“隻是對她口中那個紅發男人有些興趣罷了。”
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拉塔恩就知道她絕非自己要找的人,原本他就隻是路過,卻沒成想聽見一件有意思的事。
女人在講述來曆時提到,深夜裡來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紅發男人。
在蘇格蘭,紅發男人很不多見,因此更有可能的是來自愛爾蘭的間諜或刺客。
帕德爾恩自然不認為唐諾赫來這裡除了找他外還有什麼目的。
他朝門外喊道:“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什麼,萊莎是我的朋友,我們不是什麼可疑的家夥。”
一旁的侍應官看向拉塔恩,男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
於是侍應官不容置疑道:“請開門。”
帕德爾恩也知道沒有理由拒絕檢查,隻好對唐諾赫說:“不太湊巧,但應該很快就會結束。”
唐諾赫當然是不接受的。
實話說,他人都快麻了。
他們不知道拉達岡就是他,但伊瓦爾是清楚的。
如果整件事被伊瓦爾知道.......
係統幸災樂禍道:「嗬,我看你昨天倒是挺痛快的。」
帕德爾恩出去後將門帶上,疑惑道:“是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嗎?”侍應官核對樣貌後又問道。
帕德爾恩:“……”
這麼多人,他要怎麼說被窩裡麵有個男人?
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侍應官直接確認道:“他是紅發?”
“不……不是。”
因為用的是“他”,帕德爾恩還想掩飾,但霍爾姆維克的士兵顯然沒有耐心等他準備好。
陪在男孩身邊的士兵早就摸熟了套路。
“啊,抱歉抱歉。”隨從騎士一個“不小心”把門撞開,連聲道歉。
說著說著人們卻齊齊把目光投進房間。
帕德爾恩歎了口氣,他剛想開口,要求他們不要將今天的事散播出去,卻看見人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那個撞門的衛兵結結巴巴地說:“抱、抱歉,打擾了。”
他是先進去的,臉上一片通紅,觀察其他人,臉上也是差不多的顏色。
帕德爾恩暗暗唾棄一聲,這霍爾姆維克怕是連地上的石磚都是彎的。
“看完了?看完就走吧。”語氣冷了下來,帕德爾恩也不管他們離開後會怎麼嚼舌根。
本來就是對方無理在先。
“真是稀有的美麗。”
青澀而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他麵色坦然地將門推得更開,神情同樣帶著驚豔,而更多的則是一種欣賞。
“像你這樣美的女人為什麼會選擇一個小貴族?”
小貴族·帕德爾恩:過分了啊!
就像盲生發現了華點,帕德爾恩發現有點不對勁。
美女?
帕德爾恩狐疑地轉過身。
隻見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淺發雪膚,仰著俏麗的下巴,藍寶石眼眸生動明亮——
就像金色的畫卷。
因為起得早,眼睫在水汽下就像濕潤的蒲公英,任陽光為它們戴上銀色的霞冠。
城堡裡傳來火腿與蜜餞的味道似乎被花香取代,一看見她就爛醉如泥的男人們都癡愣在原地。
“聽說在遙遠的愛爾蘭,永恒女王瑪莉卡也有這樣的美貌,我曾以為不過是一群人吹噓,但現在看,或許傳聞是真的。”
最後一秒完成轉性魔法的唐諾赫:嚇死人了。
威廉斯倒是很可惜。
就這樣居然讓他逃過去了,本來以為有好戲看……
威廉斯嘖嘖道:「真有你的,當著兒子的麵,在老婆的城堡裡,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熱。」
唐諾赫“嗬嗬”一聲,沒接話。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看清了昨晚的那孩子,蕾娜菈的兒子。
拉塔恩衣著華麗,穿著一件有銀係扣的錦緞束腰外衣和一件內襯狐毛的鬥篷。
文官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拉塔恩沉吟一會,饒有興致地說:
“你應該知道我們對北境發起的戰爭,如果順利,我的父親將被救回。”
帕德爾恩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個,但又不敢將他們直接拒之門外
“我本來準備了大批禮物,發誓將找到的寶庫中的一半分給父親,作為初次見麵的禮物。”拉塔恩用驚歎的眼神打量著“她”。
唐諾赫心裡慌極了,用行動詮釋了什麼叫作約.炮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他默默期待他們能早點走,可事情卻偏偏朝著最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我會成為最傳奇的英雄,但每個人總有一段無力的孩童時光,所以在此之前,”拉塔恩突然問道:“怎麼樣?我認可你作為我父親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