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達岡見他的動作越發大膽,越來越旁若無人,為了不被現場“抓奸”隻好找解決辦法。
——若是眼前這狀況被人瞧見了,他說破嘴皮子也解釋不清。
在地上隨手摸了顆石子,手腕翻轉間,石子就往樹林裡麵射去,果然引開了那群貴族的視線。緊繃的神經剛有所放鬆,拉達岡就感覺掌心被刺撓了一下。
帕德爾恩堅硬的手指甲連帶著他柔軟的指腹從拉達岡的肌膚上劃過,“怎麼現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得,身上這個蠢蛋還在搞事。
“他們還沒走,”拉達岡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你知道事情一旦揭露出去後果有多嚴重嗎?”
“可你會忍住不出聲的,對嗎?”帕德爾恩用指腹在他唇間來回摩挲,眼中精光四射,充滿了饑渴和占有欲。
他已經忍受了太久,不安,恐懼,壓力,所有情緒都在此刻一股腦地爆發出來。所以看起來有種毫無法紀的“侵略性”,以及“能快活一刻是一刻”的瘋狂感。
拉達岡輕笑一聲,緩緩道:“你想要挾我,可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根本做不到。”
就算被人反剪雙手綁在頭頂,發絲和衣服都胡亂地散開,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可拉達岡的眼睛還是那麼淡漠平靜,好像被壓在身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明明是毫無感情的陳述,也完全是一副談判的態度,但他偏偏忽略了一點。
——若是有麵鏡子,他才會意識到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麼勾人。
健壯的身體被擺出這樣受迫的動作,有著不同於平常的,天然的野性和勾人,慣常的挑剔冷漠讓紅發英雄看起來更加醉人。
【嘶……這,我?他們之間還真是那種關係啊!!?】彈幕早已霸屏,人們隻能關閉彈幕去看評論區,隻是沒多少人會去那麼做。越來越多被震驚到失色的人選擇默默打開兩台設備,雙管齊下。
【拜托看清楚好嗎?這明顯就是被迫的,什麼叫“那種關係”啊,小心有過激分子順著網線去你家套麻袋。】
【嗯,看清楚了——簡直不能再清楚了,我已經在臉滾屏幕了。】
【就說你石更了沒,光整些有的沒的……話說怎麼有種弓上霸王的既視感?原來英格蘭從中世紀到現在,當零都如此競爭激烈,腐國同胞屬實不易!】
【為什麼要用“同胞”,外國網友?IP拿來我看看……熊貓省,定位還是某都?我覺得你不對勁……】
帕德爾恩已經無法分出多餘的心思去克製自己的貪婪。
所以他遵從內心的想法,親了上去。
精雕細琢的昂貴氣息,混合著自有的冷冽氣質,整個人就像冰鎮過的火酒。喝下去時感覺就像數條火蛇順著喉嚨蜿蜒而下,穿過胸膛。
可當他順著緊張的臀線一寸寸滑到底時,帕德爾恩頓住了。
一聲輕笑在晦暗的狹小空間裡響起,“克製自己的欲望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拉達岡悠悠道,隻是怎麼聽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倒不是嘲笑你,但如果我不配合,你還能做什麼呢?”
因著剛才有些突然,拉達岡小“丟人”了一下,但絲毫沒有影響他仿佛與生俱來的自信,不僅很快壓下了自身的欲望,而且眼神裡始終帶著占據主動的自信和驕傲。
帕德爾恩不信邪,努力了又努力,男人卻完全是一副不為所動的“賢者模式”。
“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沒反應?”
拉達岡淡漠的聲音下好似掩藏著玩笑般的惡意,“因為你實在是無聊。”當帕德爾恩再次撫摸他的手腕時,拉達岡無視了他的討好,很隨意地將其拂開,“回去之後,我們再也不見,今天發生的事我會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你記住了,這事誰也不能提,包括你父親。”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不管是無上意誌還是其他人。
凡是想控製他的家夥,誰都彆想好過。
帕德爾恩的臉色瞬間陰翳下來,目光悠悠的,仿佛要把人盯出兩個窟窿。
可忽然,他卻學著拉達岡的模樣也笑了一聲,“或許是一直以來,我的姿態都擺的太低了,叫你看不清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怒極反笑般,帕德爾恩把嘴唇壓到他的耳邊,“你看不上我下賤的討好,但沒關係,我也確實不擅長當母狗……因為我啊……”
“——一直都是上麵那個。”
拉達岡先是被他突然低沉的聲音弄得微微一愣,隨即麵色微變,“你在往哪摸?”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帕德爾恩眼裡是抱負似的快意,帶著凶狠,“我們的大英雄,‘黃金律法’拉達岡,高貴的王夫,高舉權劍的封君...如今,被我一個小小的男爵壓在身下,為什麼不反抗呢?”
“說到底,你隻是怕被人發現吧,害怕被我要挾,而不是恐懼我要做的事。承認吧,我的大英雄,你根本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種人。”
帕德爾恩大著膽子試探地撫摸了一下拉達岡踩在地上的腳趾,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柔軟。
“真實的你,要更加放蕩,更加不堪。”帕德爾恩湊到呆愣的男人耳邊,輕聲道。
拉達岡終於感到大事不妙,律法在大腦裡瘋狂運轉,卻也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黃金律法是無上意誌創造的東西,除了贈送“拉達岡”這樣一個完美的神人軀殼,更能在平時幫助他的大腦處理信息。可這樣一台超級計算機,對眼下的情況卻是一籌莫展。
一個被判定弱勢的小情人如今要反攻,簡直震撼神人他媽一萬年。
好在唐諾赫這樣的老手心理素質很強,現實情況越操蛋,他越是冷靜。
拉達岡麵上很平靜,“你當不了上麵那個,和女人不一樣,沒人喜歡碰比自己強壯的家夥。”
不僅上下的心態完全不一樣,從視覺上來說,也隻有床伴體型合適才能讓上位者有種大男子的滿足感。那種把床伴抓著無法掙脫,肆意翻弄的粗暴感……所以權勢欲望得到滿足後,唐諾赫重來一世就再沒當過下麵的。
當然,瑪莉卡不算。
也正因葛孚雷是個牲口,連更易於容納的女體都隻是勉強才能接受那樣密集的痛楚,所以唐諾赫早就掐死了做下麵的那顆心。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想必清楚我的資料,我不比那些經驗豐富的貴族,葷素不忌,所以你才覺得我沒辦法?”
“可我是那天是為了什麼?因為我想要的一直都是當初那個讓我一見鐘情的藍眼少年。”帕德爾恩撫摸上他的眼睛,既迷戀,又有些遺憾地落下一吻,“...是啊,您是高高在上慣了,所以才會低估我的覺悟。”
“我不想叫你疼,所以我替你受了。但你既然不珍惜,那我何必再考慮那麼多?”
拉達岡的神情堪稱懷疑人生,這時候應該沒有渣男或者渣攻的定義吧?大家玩的都挺花的……所以為什麼他到了中世紀還是逃不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