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通過對話了解到這個男人就是葛孚雷,永恒女王瑪莉卡的第一任丈夫,也是黃金律法時代的初代王者。
曾和女神一起締造最為偉大的黃金王朝。
儘管已經做好準備,不吝嗇用看偉人的挑剔眼光去仔細觀察,所有人依然感到驚歎而又毛骨悚然。
【媽惹法克,這是人類?!】
【雖說隻能從下麵看到背影和部分畫麵,我都快忍不住哭著叫媽媽,哀求那些已忘卻的神明,咒罵出一個又一個做夢都說不出口的臟字。】
【眼中的障膜仿佛突然揭開,這就是我們曾經的祖先嗎?難怪以前的騎士動不動就稱自己必須尋找真正的國王,並為他而死——】
【看的我快尿褲子了,太熱血了!!】
【我宣布,人類血脈覺醒了!請稱呼我們自己為“恐怖直立猿”!】
【克己複禮,履行職責,持劍而終!】
激戰中的戰士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與龍與巨人搏鬥的場景會被後世看到。
那是來自不同國家的千萬上億個子民,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上正做的事,學者專心致誌譜寫聖歌,民眾記敘戰王留言。
哪怕是隔著屏幕,也絲毫不影響人們熱血沸騰。
鏡頭裡的那個男人用斧與戰士形象製成的王斧,使出蓄滿力量的攻擊,在巨龍的瘋狂搖晃中揮斧砍開了龍的頭骨。
他的戰袍沒有多餘的裝飾,腰帶上掛有一柄短劍,而葛孚雷就是用它刺向古龍的眼睛。
時間過得很快,男人背後的白獅威風凜凜,如同活物一般咆哮著宣告日落。
戰士擎著巨劍歡呼勝利,甩起垂放自額帶的白布、稻穗,枯葉等等,那是家鄉的人們送上的餞彆禮,希望戰士在不歸的旅途中,能夠保持警戒,不至鬆懈。
而另一個世界的人類隻覺得做了場夢。
這場戰爭,終是以王城軍的勝利拉下帷幕。
“你以為自己贏了嗎?”古龍奄奄一息,曾翱翔天空的龐大身體如今躺在地上。“法姆·亞茲拉緊閉門扉,而巨人......它們的火種永遠不會熄滅。”
“沒有哪個神明會永遠輝煌,我們不會區服於你們那所謂的無上意誌,隻有我們度過這一時代,總有一天,巨人的火焰會燒掉你們所有虛假的繁華。”
“我隻需要封印它。”葛孚雷很淡漠道。
古龍突然放肆大笑,又在痛苦中得到一些喘息,“哈哈...你辦不到,否則你早就去做了。”
“你沒有承擔巨人詛咒的能力,瑪莉卡倒是可以,不過那個自私的女人會這樣做嗎?”
葛孚雷也笑了,用一種很憐憫又很看不起的語氣冷嘲道:“愚蠢的老傻瓜。”
他們敢長征就代表瑪莉卡已經想好了辦法,而這個辦法,他已經在昨天得知。
昨天塔洛希爾稟告紅發英雄身上的賜福龐大到不敢想象時,葛孚雷就意識到他就是瑪莉卡的後手。
賜福越大,受到的製約就越強。
所以哪怕拉達岡已經離開愛爾蘭,成為了卡利亞的王夫,隻要無上意誌有需要,他還是得來此承擔巨人的詛咒。
“你打算躲在後麵看到什麼時候?”
帕德爾恩還以為他說的是自己,正打算出去,忽然出現金色的光點,它們彙攏成一個人影。
“還請寬恕我的袖手旁觀,但我認為,插手他人的戰鬥是對忠實戰士的最大侮辱。”拉達岡溫和的聲音響起。
葛孚雷轉過身,這才讓人們看清他的麵貌。
他說不上特彆英俊,五官沒有拉達岡那樣同古希臘人一般的俊朗,但同樣十分具有男性魅力。
相較起來,兩者給人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他們都可以滿足人們對“王者”的一切想象。不過拉達岡一般被視為是一個有天賦的樂師及強大的騎士,看上去是會愛民如子的守成之君,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愛戴或者愛慕。
而葛孚雷身上則帶著濃濃的侵略感,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肩膀寬闊,他是個偉大的戰士,在他身上能看見戰爭本身,那戰爭的回音讓男人想要跟隨,讓女人感到畏懼。
“說的不錯,”葛孚雷認真打量了一下他,道:“如果你插手乾預,我會讓你離開。”
拉達岡笑了笑,“我不會打擾你對自己神靈的奉獻。”
兩人的對話讓無數人陷入思索,這就是王者之間的對話嗎?
出手幫忙為什麼會被認為是插手人家的奉獻?那中世紀豈不是不讓結盟了,大魚通吃,小魚等死。
“戰爭也是禱告的一種形式,尤其取悅於神明。”曆史學家看英兵一臉迷茫的,便解釋道,“像這樣一對一的決鬥,是雙方展現技藝的機會。”
“鬥技被賦予了深刻的宗教含義,即血祭眾神。在不列顛人眼中這種古羅馬流傳下來的“致命藝術”不僅僅是血腥屠戮,更是勇氣、技巧和力量的展示,而後者對眾神而言是更大的取悅。”
英兵哆嗦了一下,“這不就是獻祭嗎?”
能軍隊一路平推過去,偏偏要和對方將領一對一,致死量太高了......
“這種儀式在種花古代也有,他們叫做‘叫陣’,是一種引誘敵軍和提振士氣的戰術。”
“原來如此。”
曆史學家搖頭道:“中世紀人想的沒那麼遠,隻是單純的宗教行為,男人想要將自己最強壯凶悍的一麵展現給女神,以此取悅女神。”
很多女王也是一樣,她們喜歡讓騎士跪地宣誓,而神明則需要看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