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織與阿史那爾的動靜不小,此時已經有不少大臣注意到這了,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
拜阿史那爾所賜,他們此時成為了宴會的焦點。
“我憑什麼和你打?打贏了又沒什麼好處拿”薑雪織不想在宴會上和他打
“韃靼人敬佩最勇敢的戰士。”
“我要你的敬佩有屁用?”她嗤之以鼻
“你贏了我的話,或許大宣和韃靼的和談會順利些?”阿史那爾忽然笑了,眼睛微微眯起來,像條危險的毒蛇正在逼近看中的獵物。
薑雪織本就看韃靼人不爽,阿史那爾一再挑釁,甚至拿兩國的和談做籌碼威脅她,她忍無可忍,往薑贏的方向看去。
薑贏此時也注意到他們這裡的動靜,默默的歎了口氣,然後道:“既然首領與虎威將軍一見如故,你們二人若想以武會友,便去切磋切磋罷,切記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和氣。”這便是同意了
不讓人省心的小兔崽子,輸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於是舞台上正在起舞的舞女們便退去,為薑雪織與阿史那爾留出位置比試。
二人進宮赴宴,都沒帶武器,赤手空拳的就上了台。
台上,阿史那爾朝著薑雪織勾了勾手指,薑雪織幾乎同一時間就衝了上去,一記直拳直擊他的麵門。
二人就此纏鬥在一起,片刻之間,就已經過了數招,你來我往,手下皆不留情,出手就是殺招。
“果然我沒看錯,你我是同一種人。”趁著交手的空隙,阿史那爾在薑雪織耳邊輕聲說道。
“誰和你是同一種人?”薑雪織抓住機會一拳狠狠的打中了阿史那爾的腹部。
阿史那爾吃痛,悶哼了聲,連退兩步,擦掉口中溢出的鮮血。
“還來不來?”薑雪織的戰意被勾起,一雙眼睛亮的發光,自從阿父登基,她就沒在邁出過晉陽城,好久不曾同人打的如此暢快了。
阿史那爾雖然看起來身材並不壯碩,但力量絕對不容小覷,交手的過程中,薑雪織的手臂甚至都被他強悍的力量震的隱隱發麻。
“再來!”阿史那爾暢快的笑了兩聲,再次衝向前去,二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台下,傅之寅從未見過這樣的薑雪織,熱烈、灑脫,不受任何束縛。她有著最自由不羈的靈魂,生來就是草原上奔跑的老虎,亦或是高飛的獵鷹,沒有人困得住她,他也不能。
這晉陽城,困住的人有他一個就夠了,薑雪織不屬於這裡,她該有更廣闊的天地去闖蕩,傅之寅如此想到。
台上的比試隨著薑雪織一記肘擊,狠狠的擊向阿史那爾的胸膛,也最終拉下了帷幕。
阿史那爾左手捂住胸口,單膝跪地,無力再起身,他毫不意外的落敗了。
“阿史那爾,你且記得,我大宣不是沒有人!”薑雪織負手而立,背挺的筆直,站在那裡仿佛一杆永遠不會折斷的槍。
“大宣的國土北至漠城,南及帶河,東接甘州,西臨朝天山,每一寸土地都是大宣的土地,我一分一毫都不會讓。”
“你韃靼騎兵若再敢踏入北部邊防半步,不如就此長眠大宣地下。”
大哥埋葬在了荊州城,二哥在漠城丟了一條腿,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宣一向如此,如果薑氏子弟生來就要在戰場上留下點什麼,那也許下一個就將輪到她。
她不傻,阿史那爾非平庸之輩,又來勢洶洶,眼裡問鼎中原的野心甚至懶得遮掩,大宣與韃靼未來必有一戰,和談不過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