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後的幾天裡黎風燁發覺了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白景夜聯係他的次數很頻繁,自從加上了□□有時候一覺醒來企鵝圖標右上角顯示幾十條信息,全都是對方發的,並且秒回,他嘗試去解釋因為對方沒什麼朋友,突然有了一個聊的很來的朋友這樣做也並不出奇,幾十條信息的內容也是些很日常的碎碎念,比如阿姨做的菜很好吃、口吐芬芳遊戲隊友和勝率、遠處的煙花很好看以及昨晚夢見黎風燁熬夜並催睡覺。
黎風燁:但是最後那個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很少碰上白景夜在睡覺的時候,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不睡覺,他這樣疑惑了也開口問了,不出所料,對方說:“我每天三小時。”並且說明自己睡眠真的很短,他點點頭打開手機當著對方的麵看了看百度如何籌辦葬禮和各注意事項,一本正經的對白景夜說:“放心,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你倒了立馬送進去防止魂散了不好投胎。”
白景夜:……?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諸如此類,他覺得越相處了解這個人就變得越發不了解,但認為不影響到任何東西也就沒打算深入了解,畢竟以前的經曆讓他明白所有人都是過客,而他總是階段性陪伴的存在,更何況誰沒有難言之隱,噢,除了他現在沒想到自己有什麼難言的事情。
對他來說開心就好了,無需介意這些不用在意的細節,過客就得做過客該做的。
今天他做事情都有些出神,手機的遊戲界麵裡的角色被小怪打得殘血才反應過來將其擊倒,他想起昨晚一起出去喂流浪貓,白景夜蹲著看貓問到了戀愛經驗,他想了想對方興許沒談過戀愛,於是把自己那些以前覺得丟人現在覺得無所謂的幾段戀情說了個總結,期間還有網戀的經曆,省流版就是:彆太深情,彆陷太深。
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白景夜問他:“你是雙嗎?”聽到的時候黎風燁正喝著手裡的罐裝可樂,差點沒被嗆死,他猶豫著點點頭,是的,他是雙,當今社會上這種現象已經在慢慢浮現了,特彆是他們這一代,在他們同齡人眼裡這類話題是經常被提及的,雖然他的父母不知道並且也沒有被大多數人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