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穿上粗劣裙子的伊爾迷蹲著牆角歪了歪頭。
畫麵似曾熟悉(?)
是個好機會。
從小訓練出的殺手思維讓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這樣想著,伊爾迷毫不猶豫的將指尖化作立爪,朝著男人襲去。
明明意識迷亂,狀態形似瘋癲的男人卻在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掐住了伊爾迷的喉嚨。
但套用在不同人身上的東西,並不能套用在流行街人的身上,有些人會在癲狂時變成弱點,而有些人會在癲狂時變成敏銳的瘋子。
——塗滿紅色甲油的手指收緊,鋪天蓋地的殺意猶如利刃,讓呆滯在一旁的你不禁抖了抖。
好奇怪的感覺。
你不知曉那是來自本能的恐懼。
他要休眠了。
你看這男人手下的男孩,想起了經常泡在你旁邊的另外一個同類。
她也是這樣,再發出令人頭磕震動的尖叫後被扔進融化爐裡,變成了小小的塑膠塊。
他也會變成塑膠塊嗎?
那我是不是不能回禮了?
不行。
媽媽曾經說過的話,就像寫在你腦中無法去除的鐵令。
——得到了禮物就要給予回禮。
纖細蒼白的手放在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
“不要,還沒有回禮。”
男人並不明白你的話語,可你的行為已經明確的表達出了你的想法。
他便一下甩開了手,轉過身繼續緊緊抱著你。
“一樣,一樣善良,我的乖乖,我的寶貝……”
“我的瑪卡。”
“瑪卡。”
你艱難的呼吸著,看著他一邊流淚,一邊呼喊著什麼。在某一個瞬間,你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媽媽的重影。
——“媽媽。”
你抬起手,學習著他擁抱著你的樣子用細弱的手臂,卻抱不住男人雄厚的背肌。
‘媽媽’。
幼兒最容易發出的聲音,於是這聲音變成了母親的代名詞,似乎在某一個瞬間,他知曉了你呼喚他的聲音。
就像所有的孩子在母親溫暖的子宮裡一樣的心跳,你與他的意識互相交融,他靈魂也隨之顫抖。
——是我的孩子。
他再也看不清你的白發,意識陷入迷亂,他難以控製的低頭望向你純藍的瞳孔。
記憶中已經模糊的身影被替代。
——這就是我的孩子啊!!!
就連死亡的衝擊和痛苦都被滿心歡喜淹沒。
她沒有死,她沒有死。
如果此刻有彆人問他,關於孩子的任何事情,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宣告。
麵前的女孩就是他永遠5歲的女兒,他捧在手心的珍寶,被輕易奪去生命,又再一次活過來的孩子。
“媽媽。”
你用所有對‘媽媽’一樣的稱呼,輕聲呼喚他。
“我在的,瑪卡,我的瑪卡。”
“還記得媽媽的名字嗎。”
他看向你的目光,如同你的創造者一般。
於是你將他稱之為‘1102’,和創造者一個類型的媽媽。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這時的他就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迫切而卑微的在你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幾乎又要落下淚來了。
“1102。”
難以理解的話語,在他的耳中自動轉換為自己想要聽見的聲音。
“波卡·巴卡。”
……我的孩子回來了,她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快要幸福的死去了。
——還差一個哥哥。
波卡看向伊爾迷。
善良的妹妹,傲嬌的哥哥,慈祥的母親。
——完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