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裡正選加上部員以及後勤,林林總總幾十人,繪梨本以為自己不太惹眼,她本身就不是那種能夠奪人眼球的人。
但是誰讓她站在幸村的背後。
而在立海大網球部,承包部長和教練職責的幸村就是網球部的中心。
身體看起來很纖細的紫發少年讓繪梨坐在他平時坐的椅子上,輕笑著看繪梨抱著書包的局促,“看比賽嘛,乾嘛這麼緊張。”
他一隻手握著網球拍,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球場。
正在場上對練的是丸井和柳,擅長用數據分析的柳正有意識的針對丸井進行發球。
但是繪梨對於網球方麵的知識腦袋空空,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場邊的兩個人有來有回的,幸村一眼就能看出繪梨的迷惑,他彎腰用手將繪梨的碎發勾到她的耳後。
周圍的視線如同尖刺一樣幾乎要把繪梨戳穿,她瑟縮地抖了抖,不知道精市為什麼要這樣做。
“繪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
繪梨點了點頭,指尖留下的溫度殘留在她的耳畔,像小火星一樣在她身上蔓延開來,她出神地盯著幸村,幸村在她的印象中大部分是都是一個脾氣很好、很會照顧人的兄長。
偶爾察覺到幸村溫和皮囊下的違和感,繪梨都會下意識地忽略過去。
可當幸村站在球場上,繪梨才發現,原來幸村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子。
饒是如同繪梨這樣對網球運動不知甚解的人,也能看到幸村打出去的球路如同編織出來的一張網,將對手層層攏住。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氣質,清秀的男孩在球場裡散發出來的強硬與掌控似乎可以具象化。
繪梨瞠目。
“隻是聯係而已,部長他還沒用自己的拿手好戲呢。”
她聞言望去,一個白色頭發的男孩站在他旁邊,看起來是剛剛從球場上下來。
繪梨“唔”了一下。
幸村的厲害在她預料之中,倒不如說,在繪梨看來,幸村無論做什麼都非常的厲害。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幸村從場上下來,白玉一樣的皮膚一層薄紅,繪梨恍然發現,其實幸村的長相並不是那種全然溫柔墩善的,他的眉眼其實是非常鋒利的美豔。
繪梨覺得自己的喉腔有點乾澀。
她怔怔盯著少年,幸村同球場對麵的人握了握手,他向來都是如此,超乎同齡人的從容,好像隻有球場上才會泄露他的鋒芒。
不知為何,不僅僅是嗓子乾澀,就連心臟也鈍鈍的微痛。
“想什麼呢?”
繪梨被臉頰上的一陣冰涼喚醒,抬眸看去,幸村臉上仍舊披著外套,臉頰是羊脂白,握著一瓶礦泉水,親昵地貼在繪梨的臉上。
“沒想什麼。”
繪梨沒忍住感歎,“幸村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呢。”
幸村坐在她旁邊,繪梨才發現剛才的白毛少年已經走開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
他擰開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繪梨疑惑的想,運動完這麼渴嗎?但是像她這種跑個八百米就會累死的人是沒有這種體驗的。
“就是精市平時看起來溫暖的像春天的小熊一樣,結果站在球場上出乎意料的是有點凶的類型呢。”
幸村手上捏著還剩半瓶的水,挑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春天的小熊,繪梨怎麼會這麼可愛的,用這麼可愛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繪梨的眼中是這麼“光輝”的形象。
他摩挲著瓶蓋的紋路,繪梨的手機發出了新短信的聲音,他低頭看著那個粉粉的手機,
他看見繪梨拿起來,“是竹上他發來的短信。”
處於戀愛狀態中的少女笑得非常甜蜜,像一朵春天的桃花,粉粉白白,神奈川近海,於是這朵桃花也像是被海風吹過,濕漉漉的。
繪梨咬著嘴唇,苦惱地皺著眉。
“怎麼了?”
“中午沒看見竹上的消息,他好像有些生氣了呢。”
“為什麼生氣?”幸村的語氣帶點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