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幸村吃完夜市,繪梨躺在床上覺得自己胖的喘不過氣兒,捏一把肚子上的軟肉,閉上眼睛之前發誓一定要減肥。
與繪梨一牆之隔的幸村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睜眼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竹上和繪梨牽著手的場麵如同電影畫麵一樣在他的腦海中重複播放——繪梨害羞時輕輕抿起的唇,和對方算是親密的拉著手的皮膚接觸——繪梨……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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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繪梨是在胃部的一陣鈍痛中醒來的。
她按著肚子,手陷在一坨軟綿綿的肉裡,好痛——繪梨咬著牙齒,五臟六腑都絞到一塊兒,痛的她腿抖眼發暈。
她昨天吃什麼了,烤肉、冰淇淋……鬨肚子也不至於這麼痛吧。
身下還濕乎乎的,繪梨一把掀開被子,後知後覺地看著床單上麵的紅印子,再一拽睡裙,哦,她來月經了。
這點生理常識在她初二的時候,媽媽隨著爸爸外調出國之前已經講給她聽了,在同齡人已經長大後,繪梨的初潮卻姍姍來遲,以至於她都差點遺忘,直到真的來了她才想起來。
但是她媽媽也沒說這麼痛啊。
繪梨眼淚汪汪,拿過床頭的手機,乾脆給幸村打了個電話。
應該是在部活吧,希望能打通。
“部長,你的電話——”
仁王神色詭異的指著幸村的手機,來電人那裡顯示著繪梨的名字。
幸村抬眼看了下仁王,沒說什麼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跑完步洗臉的時候把頭發也弄得濕透。
他接起電話,“喂,繪梨,怎麼了?”
仁王見幸村先是下意識地笑,隨後不知道說了什麼,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神色凝重的好像是他們隔壁的學校比賽快被人翻盤一樣。
他有點好奇繪梨在那邊說了些什麼,該不會是向幸村坦白了吧,白毛狐狸腦子裡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直到肩膀上被網球拍碰了下才回過神,“噗哩,搭檔怎麼了?”
“——練球。”
電話那頭的繪梨說話都虛虛的,說兩個字都得喘幾下。
“繪梨,你先躺著,等我回來,很快,學校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幸村聲音不疾不徐,冷靜自若,但是他的眉毛緊緊地皺著,身邊氣壓低的可怕。掛了電話後,他讓真田照看著網球部這邊,他得請半天假,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
同時在繪梨的班級給繪梨也請了假,雖然繪梨的班主任非常疑惑為什麼這兩個人感覺完全沒有交集,但是由於幸村在學校的優等生身份,還是很痛快地批了假。
“你不知道嗎?”
同一個辦公室的年輕女教師拽著她的袖子,“他們兩個在談戀愛,都知道了啊,你還不知道嗎?”
消息太落後,還真不知道。
幸村出了學校後,在小區附近的便利店去買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