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察覺到過幸村對竹上陰翳的嫉恨,卻下意識地感覺到他對她誇讚丸井的吃味。
繪梨啊繪梨。
他暗自覺得好笑,麵上卻還是一派委屈。
誰見過他這樣的作風呢?
幸村的外表以及聲音都是很有欺騙性的清雅秀麗,對人的說話的時候溫柔有禮,可實際他不是這樣的。
他這人骨子裡強勢又自信,從來不會去給彆人示弱,打落牙齒和血吞,失落、傷痛都是要藏在雲淡風輕微笑後麵的弱點。
他好像一直都不怎麼示弱。
柳略看兩眼,心下一驚。
戀愛中的人變化這麼大的麼?
他真沒見過幸村這樣、這樣……他得更新一下數據了。
對於其他人的想法,繪梨是不知道的,她笑開,摸摸幸村的下巴,逗他樂。
幸村委屈的樣子使得她一時忘記了讓她局促的同學。
繪梨哄他:“哎呀,彆生氣了。”
幸村看她。
繪梨:“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叭。”
“你怎麼了?”
胡狼見切原停下了炫飯的動作,臉上表情詭異,忍不住問。
海帶頭猛搖幾下,“沒什麼?!”
過了一會兒,切原吞吞吐吐:“你家養過寵物沒?”
胡狼:???
切原暗戳戳想,雖然對前輩來說很不尊敬,但是他怎麼感覺幸村的女朋友對他像是他姐姐逗弄小狗一樣,那樣子撓下巴,哄兩下就讓失落小狗瞬間開開心心的了。
有點嚇人。
切原不是沒見過彆人談戀愛,雖然網球笨蛋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沒怎麼注意過。
可是……隱隱約約感覺應該不是這樣的。
彆人的戀愛。
但是這裡沒人指出,是一種破窗效應。
打破窗戶的人還沒出現,所有人對這種特異的現象保持靜謐。
切原乾脆頭一埋安安分分烤肉。
—
幾乎是在做出這個動作的下一刻,繪梨便意識到不太好。
她臉一紅忙將手收回,喝了一口茶鎮靜鎮靜,幸好是溫的。
看一眼幸村,笑盈盈的,很開心的樣子。
他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平時玩鬨慣了,男孩子神經比較粗,再加上這裡都是幸村的朋友,是他熟悉的人,他沒察覺到這種超出了公眾場合正常社交動作範圍的地方,也是正常的。
繪梨這樣找補。
然後幸村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烤肉。
繪梨臉上熱度未消,頰上紅暈如同半醉半醒,但是眼神還是清亮,不見迷糊。
繪梨:“……我飽了。”
也不是介懷他們兩個剛才有些超過的動作,她倒不至於因為這種事兒和幸村保持距離,隻是因為著實吃飽了,低頭看見肚子一個圓弧。
其餘人倒是還沒吃儘興,切原已經要來菜單準備再叫一輪,“……還有海鮮炒飯。”海帶頭專心致誌看著菜單,在菜品上打勾。
繪梨其實對運動係少年的飯量早有耳聞,畢竟幸村也是,食量不同於乍看之下的清瘦外表,初見時繪梨還意外於幸村的好胃口。
現在一看,網球部這些人一個個都不逞多讓,就是長的斯斯文文的柳還有柳生也是如此。
繪梨粗略一看,還真沒有一個胖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