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側頭看了眼空調,沒有壞掉,怎麼感覺這麼熱呢。
幸好沒有繼續下去,幸村很爽快地放開了繪梨的手:“怎麼樣,我的偶像服務到位嗎?”
他當然察覺出繪梨的意圖。
繪梨手腕輕顫,吃了一塊冰涼的西瓜,壓下身體的燥熱。
“嗯,很到位。”
晚上還是有功課要寫,在幸村的房間裡。
國文課本的扉頁上,正是她走神時畫的那些簡筆畫。
幸村凝視許久,慢悠悠道:“畫的不錯,很有童趣。”
是隻能想到這個詞語嗎??!
有些羞惱地翻過那一頁。
繪梨:“題在這裡!”
是古文所以不太懂意思,連現代用語都學的不太流利,更何況古文,想要學好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幸好幸村除了化學之外,其餘的課沒什麼短板,而且樂於給繪梨教作業,是一位非常完美的補習老師。
繪梨在做完作業以後,躺入軟綿綿的被窩裡,還會在心裡感歎,精市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的一個好好優等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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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像氣象台說的那樣,下了好幾天雨。
因為下雨的緣故,早上的運動被迫停止,繪梨又開始了賴床、打哈欠踩點到的日常。
立海大。
早晨時候的學生總是格外的少,一方麵是因為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另一方麵是因為大雨大,家好像都推遲了來學校的進度。
不過需要除過一些於學習方麵格外刻苦的人群,例如當日體育器材室外的那個看起來文靜內向、成績優秀的女生。
她撐著傘,避開路上的水坑,謹慎地讓路上的泥水不要濺在自己的襪子上。
教學樓裡寥寥幾人,而他們班的這層樓也沒什麼人影。
因為她一向來的都比較早,所以也不怎麼在乎有人沒人的。話是這麼說,就是再怎麼習慣,還是忍不住打哈欠,抖了抖傘折上的雨水,頭下意識地一低,濕漉漉的腳印,雜亂的,一路到了她們班級裡麵。
奇怪,班上一直沒有人來這麼早的。
帶著心頭微微的困惑,她不疾不徐靠近自己的班級。
門半掩著,站在外麵稍微找個恰當的角度,就能看見裡麵發生了什麼。
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幾個女生圍在那裡。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那天被小泉叫上天台,對方語氣幾乎沒什麼起伏,簡簡單單沒有憤怒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超出一般同齡人的冷靜。
外邊看起來是可愛掛的,但是性格卻冷鬱,並且不為他人所動。
而她,正是對於小泉而言的他人。
其他人所做的,也會全部算到他們頭上。
她想到這句話的同時,呼吸幾乎立刻急促了起來,她推開門,用傘杆敲了敲門框,那幾個女生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地望了過來。
其中一個女生,大約是領頭的,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乾什麼?!”
她說:“你不是我們班的,應該是我問你們乾什麼呢。”她靜靜看著幾人在繪梨的桌前,“偷竊嗎?”
略帶侮辱性的挑釁的詞彙讓那個女生怒不可遏,“你這家夥在說什麼東西!”那個女生挽起袖子,像是要和她打一架,不過被另外兩個女生拉住了。
她冷冷說:“教室裡有監控,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巡查老師就要來學校了,想要做什麼隨意。”
立海大曆史悠久,校風嚴謹,並不是可以讓學生仗著家裡就胡作非為的地方。
所以那幾個女生很快敗於監控和巡查老師的威嚴之下了。
女生見幾個人走了以後,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書卻看不進去。
她也喜歡幸村,不過是曾經。
自從上一次在天台上,繪梨對她說出那句話之後,亦或者是她做出了那樣可笑又卑劣的行徑之後,就很難再繼續喜歡幸村了。
小泉……她捏著書角,忍不住念出了繪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