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是在和真田比賽。
如果是從外貌地刻板印象來看的話,幸村與真田地秋風應是相反的。
但是繪梨作為一個網球球齡不到一天地初學者來看,這兩個人的球風居然有些契合。
都很淩厲。
繪梨忍不住拿自己淺薄的網球知識去分析他們兩個的比賽,不到五分鐘,發現自己很累。
她決定出去走一會兒。
這裡的冷氣開的很足,不運動的時候就稍微有些冷了。
手在胳膊上摩擦了下,想著就是出去溜達一會會兒,不用給幸村打招呼也沒關係。
臨近中午的時候,人還挺多的,大多數都是穿著休閒服、麵容稚嫩的學生。
繪梨後悔自己沒拿一把遮陽傘,隻能帶著帽子挑陰涼地走。
散漫地發呆,卻看見一個熟悉的紅發麵孔從網球場館裡走了出來。
丸井……第一次和對方單獨見到,繪梨躊躇應不應該和對方打個招呼。
在她糾結的時候,丸井已經直奔著這裡過來。
明明是娃娃臉,但是衣服下的身體卻鍛煉的恰到好處,甜甜的奶油小蛋糕並沒有阻礙他一身流暢的肌肉線條。
四目相對,雙方的眼裡都是對方略帶猶豫的麵容。
被微微的風吹的晃動的樹葉下,光斑跳動,像是舞台上的燈光。
繪梨見丸井遲遲沒有發言,主動打招呼:“丸井同學,你也出來逛啊……”
尷尬。
丸井眼睛心虛的飄忽,“我是……”
“我是什麼?”
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丸井的意圖。
銀行家的後代也是銀行家,繪梨有一個身為銀行部長的爸爸,四麵周到、殷勤熱情是父母從小對她的要求。
她平日裡在學校不怎麼說話不是看不懂眼色,純粹就是懶得應付罷了。
現在怎麼會看不出丸井呼之欲出的話語呢。
“我是來向你說對不起的。”
“啊——”
雖然料想到了,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真的說出口了。
繪梨呆呆愣愣地盯著對方。
“沒關係。”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說吧。
丸井臉上地紅像他的頭發一樣,灼熱仿佛陽光,燙的人眼角發澀。
他開口,羞惱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向你道歉嗎,就直接說沒關係!”
繪梨無語了一下下,明明是你來道歉的,態度卻好像指責一樣,不知道還以為是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不想和對方計較,耐心地問詢:“那你方便跟我說一下原因嗎?”
“……”
“?”
“我之前可能因為誤會了一些事情,所以對你態度不太好。”
因為什麼事情呢?看著丸井閃爍其詞的樣子,繪梨識趣的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這次我知道了,真的沒關係。”
主要是她和丸井不怎麼熟悉,那一丟丟的彆扭對她沒有產生什麼殺傷力。
兩個人直接氣氛稍微沉默了一下。
“我們進去吧,出來了有一會兒了。”
很尷尬。
也不是沒有話題,但是她有沒有想要和丸井變熟悉的想法。
所以還是回去比較好。
丸井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繪梨低頭盯著腳尖往前走。
回去的時候幸村已經結束了和真田的練習賽,披著那件在場上有沒有落下的外套。
和真田比賽倒是出了不少汗。
果然,和她打比賽完全就是熱身程度的。
她走近一看,發現紫發少年手上握的是那瓶她的荔枝味的氣泡水,她剛剛喝了兩口就放在那裡。
他微微仰頭,氣泡水隨著喉結下壓流入喉腔。
幸村紫眸中閃過某種不知名的眷戀,鼻尖輕嗅荔枝的清甜。
繪梨怔了一下,糾結要不要提醒幸村她剛剛已經喝過這瓶了。
幸村放下飲料瓶,仿若沒在意,把瓶子擱在原來的位置。
“剛出去了下。”
繪梨主動報備。
幸村笑意漸深,“會不會太無聊?”
其實沒有,還是挺有意思的,畢竟體育競技這種,隨便看看,就很好看。
她搖了搖頭,“沒有。”
而且剛才淺嘗輒止地訓練也好累。
仁王半蹲著,突然舉手發言,“我們可以輪流陪小泉同學來訓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