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實兩個月的運動,對身材體態的改善很大。
竹上支吾了一下,還是說:“嗯,纖細了很多。”
繪梨開心地笑了下。
雖然不好意思說,網球之於她,除了能夠讓她更了解幸村以外,就是這個意義了,像其他所有的運動一樣,就是因為網球是幸村的運動,所以她才會選擇網球。
而上帝不吝於賜予幸村無比的偏愛,卻也一點點超乎常人的運動天賦都不願意施舍給她。
就是很普通的揮拍,努力接球。
說起這點,雖然她的網球技術毫無技術可言,不過就幸村來說,動作倒是可圈可點,很能唬人。
和她關係已經有所緩解的丸井那時候聽了一耳朵,直言是因為她的動作有九成幸村的影子。
繪梨恍然大悟,明白了幸村的意思。
——狐假虎威。
—
中午的時候去了拉麵店吃飯,味道很不錯,大塊的叉燒汁水豐盈,唇齒留香。
繪梨吃得滿足,心裡想著下次和幸村一起來東京的時候也來這家店吃飯好了。
這時候就是繪梨結賬,她和竹上說好了。
睜著一雙棕色的腰,認認真真和竹上說:“我們兩個都是學生,有來有往才行,不可以隻花一個人的錢。”
竹上一下子就在她真摯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從包裡取出錢夾,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
竹上比繪梨快一步,撿了起來。
正要把錢夾還給繪梨的時候,竹上從今天在站台上接到繪梨的時候就掛在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繪梨注意到他的異樣,順著他僵直的目光看過去。
在她的錢包裡,隨意地把幸村的照片放著。
她皺著眉毛,想起之前幸村開玩笑的動作,將照片放入她的錢包裡,說這是繪梨的得意作品,當然要好好保存。
彼時繪梨完全沒有在意,直到現在她才反應過來。
竹上沒說什麼,狀似不在意地把錢包還給繪梨。
“給。”
繪梨接過,把拉麵的錢給了老板。
兩個人沉默地走出了這家日式拉麵店,店內還傳來老板娘招呼客人的聲音。
而這種聲音更讓繪梨和竹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寂靜。
她想要對竹上解釋:“其實這個照片……”
“沒什麼的!!”竹上聲音急促,打斷了繪梨的話,像是掩耳盜鈴的自暴自棄,“沒什麼真的。”
繪梨其實也沒想好要說什麼。
很尷尬。
詞彙亂七八糟的哽在嘴邊,卻無法把它們排列成一個有效的句子。
竹上喃喃道:“真的沒什麼,小泉你和幸村君認識的比較早所以熟悉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竹上已經貼心地為繪梨找好了借口。
繪梨難得發自內心地感覺到愧疚。
她靜默聽著竹上的話,忍不住說:“其實沒什麼,就是我和精市鬨著玩的時候他塞進去的,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比較、比較愛惡作劇。”
繪梨本來是想說幸村有時候行為就是稍顯惡劣,可是下意識地不想這麼說。
她可以在幸村的麵前抱怨他,但是卻不願意在其他人麵前說他一句壞話,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
惡作劇,竹上突然看到繪梨紮頭發用的發繩,紫色的,在棕色的發絲上格外的明顯。
那雙沉鬱的紫色雙眸,望向他譏諷又挑釁的神情至今在他的心裡縈繞不去。
竹上祈求一般,說:“小泉,我們去精品店裡,我幫你挑一個漂亮的發繩好不好?”
雖然說的是一條發繩,但是他的表情卻十分鄭重,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
被他這樣看著,帶了三分卑微的。
繪梨不由自主的,伸手碰了碰發繩,幸村今天早上給她紮好的頭發,誇她很漂亮。
她的心裡莫名。
很彆扭。
像是製服上一排紐扣扣錯位一樣。
竹上懇求的眼神和今天早上出門前幸村告訴她,如果回來晚讓他來接她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
網球場館。
小黃球的速度快的像一個影子,幸村麵無表情,一直披著的外套這次放在了旁邊的長椅上,網球包旁邊還放了一瓶沒有開封的荔枝味氣泡水。
對麵的是仁王,手腳反常生疏的,甚至不如繪梨在場上的表現。
柳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數據。
“幸村的精神控製更加完善了,仁王直到現在至少已經失去了視覺和聽覺。”
他觀望著幸村今天格外淩厲的球風,筆尖一頓,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一直沒想到。
小泉居然能引起幸村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即使微笑也是冷的,今天就連切原都不敢靠近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