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飛升呢 “啊——” ……(2 / 2)

蕭欽玨緊緊攥住江逾白衣袖,“本王要是活著回到江陵,定給仙人修神像。”

江逾白沒回答,他可對神像沒興趣,隻有萬佛宗的人才執迷於修神像。

約莫是午時,麵前來人,同時吸引住江逾白和蕭欽玨的目光。

此人身穿一襲紅衣,玄紋雲袖,手持雲扇,腰佩玉牌,優雅如畫。他還有著和江逾白一樣的臉。

蕭欽玨可還記得江逾白說這裡麵都是死人,他看看江逾白紅拚綠玄紋也不見了的衣裳,又看看那人。

江逾白歎氣:“你就當那是以前的我。”

蕭欽玨不懂,又繼續看下去。

以前的江逾白隨處走向一處糕點鋪:“柳老頭,來塊翡翠蒸糕。”

柳老頭見是老顧客,利落地將糕點裝好遞給江逾白。

江逾白摸摸身上,仿佛沒帶錢,他隨手把扇子放在鋪子旁邊,“送你了,驅邪寶物,千金難買。”

柳老頭才剛剛築基,此物一看就不凡,他連忙推辭,“舍不得,少俠下次來給銀子就好。”

江逾白執意要把扇子給柳老頭,柳老頭推辭不過,又送給江逾白不少花酒和糕點。

江逾白回玄武宗,外門弟子也是客客氣氣地喊師兄好。

江逾白點頭,一個人往清心苑走去,沒人的時候還邊走邊喝酒。

路過一處湖泊,江逾白已經有點醉了,他想起沈卿塵討厭酒味,又想去洗臉清醒清醒,剛走近,人就跌落湖裡。

那處湖泊真的很淺很淺,還有幾分鐘就能到沈卿塵住的樓閣了,可他連一句救命都喊不出來,也再沒能醒來。

天快黑了,江逾白沒有回來。

沈卿塵隻當是早上沒有陪江逾白出城,江逾白生悶氣,又跑哪兒和人瘋玩去了。幾個時辰過去,沈卿塵坐不住,他往山下走去。

江逾白倒在湖泊裡,沈卿塵把人撈起來,他怎麼喊也喊不醒江逾白。

沈卿塵伸手探江逾白鼻息,沒氣了。他試圖用靈力給江逾白渡氣,也為時已晚。

救不活江逾白,沈卿塵臉色肉眼可見沉了下來,他將江逾白封在冰棺裡,埋入地下,提劍往外走去。

畫麵一轉,玄武宗死了不少人,城內到處都是屍體。

活下來的人都在傳:沈卿塵入魔了。

其他宗門得知消息來救人時,沈卿塵早已不見蹤影。

重現又一次開始,眼前仍是明月城城西街道,兩人都沒有心情看下去。

“你竟是溺死的?我在皇宮吃穿用度都沒你往日瀟灑。”蕭欽玨惋惜道。

江逾白:“……”

他當初隨手給柳老頭的都是秘境寶物,當然不是宮裡那些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蕭欽玨見他不回答,又說:“國師對你可真是一片情深。”

江逾白也不反駁,打斷蕭欽玨,“當務之急,是破陣。”

“你會嗎?”

蕭欽玨原以為江逾白是個有實力的仙人,看過重現後,分明覺著他像和自己一樣的紈絝,也沒了先前的敬畏,不由得問出聲。

“會。”

江逾白說完,斬釘截鐵拉著蕭欽玨跳進那處湖泊。

他又體驗了一回臨死前的絕望,蕭欽玨也沒能幸免。

江逾白在水裡摸到玉佩,重現靜止。他扶著剛剛一直喊仙人救命的蕭欽玨起身,“這種小陣,找到陣眼就能停,破了就能出。”

蕭欽玨心有餘悸點點頭。

江逾白解釋道:“陣裡的活人都得這麼死一次才能出去,不是我故意拉著你一起。”

蕭欽玨釋然:“仙人怎麼知道陣眼是玉佩。”

江逾白也不在意蕭欽玨見風使舵改的稱呼,“我猜的。”

江逾白看向手中這枚沈氏祖傳下來,他當鑰匙用的玉佩,即便是假的,他也有些不舍,又看了幾眼,終於是在石頭上摔碎了。

重現陣破,眼前仍是烏山,數斯卻不見了。

如此甚好,江逾白不管那麼多,他隻想趕緊把蕭欽玨送回去。

快到渡口,眼見蕭欽玨的一行侍衛都在前麵等著。江逾白停下腳步,同蕭欽玨告彆。

江逾白目送蕭欽玨踏上船直至劃走,他心想:經過這次驚嚇,蕭欽玨應當也不會在想著修仙了。

蕭欽玨本想讓江逾白一起回皇城,江逾白拒絕了,烏山就這麼點大,他總能找到沈卿塵。

江逾白還在愣神,絲毫沒注意到身旁什麼時候站著個人。

“師弟,你還活著呢?”

江逾白抬眸一看,映入眼簾的是沈卿塵戲謔的笑容。

眼神清澈,身上沒有一絲魔氣,和十年前的沈卿塵毫無區彆。為愛入魔這種假的不能在假的傳言,他就不該信。

江逾白莞爾一笑:“師兄,你還沒飛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