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們呀,就……(2 / 2)

林凱文坐在司源旁邊,將冰淇淋遞給司念,司念開心的接過冰淇淋,馬上舔著吃。

林凱文看到司念這個樣子,就想逗逗她,於是扯著嗓子說,“念兒啊,我可是一大早就去幫你排隊買冰淇淋,現在冰淇淋你也吃到了,那你是不是該給表哥一些獎勵呀?”

司念專心吃著冰淇淋,敷衍的回答說:“表哥你都多大啦,還要獎勵,知不知羞。再說你幫妹妹我排隊買個冰淇淋不是應該的嗎,上周你剛在我家說要請我吃呢。”

林凱文尷尬笑了笑,沒想到司念還記得,其實自己都忘記了。

“你啊!還敢跟念兒要獎勵,懲罰就有,我們家的三個丫鬟天天被念兒追著玩遊戲,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懲罰。”

“司少,林少,茶點來了。”侍應生上了一壺鐵觀音,和幾盤甜點,低頭恭敬的說。

“謝謝。”司源回答道,隨後拿出十元銀幣給侍應生。

“謝謝大少爺。”侍應生開心的說。

侍應生走後,林凱文拿起茶壺,給司源、司念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大咧咧對著司源說,“源哥,我看姑父和我爹忙得腳不沾地,是不是最近前線緊張,外強又要發動戰爭了。”

“這是公眾場合,不要隨便議論。”司源拿起茶吹了吹,冷靜的回答道。

“我就關心一下情況嘛,我爹什麼都不跟我說,每天都在外麵,回來也隻是把我大哥叫進書房不知道乾嘛。”林凱文反駁道。

司源右手拿著茶杯,看著林凱文,似笑非笑的問,“你還會關心這些?不是天天都在百樂門嗎。”

林凱文撓了撓頭,喃喃回道:“我爹最近不肯我去百樂門,把我拒在家中看書。”

司源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雲淡風輕的說,“你看好念兒,我出去見個朋友,這四個保鏢也留給你們,我馬上回來。”

司源說完,沒等林凱文回答,徑直走出茶樓。

“誒!源哥你去哪?什麼朋友,怎麼不能叫來一起吃茶。”林凱文想追著司源出去,但是看著吃著冰淇淋的司念又不敢走,畢竟司念是他姑父的掌上明珠,隻能無奈的坐回座位。

司念眨了眨自己小鹿般的眼睛,繼續淡定的吃著冰淇淋。

在司父他們眼裡,司念現在還不識字。雖然民國時期的字比司念認知的簡體字複雜得多,但是司念連蒙帶猜也看得懂。司家除了司父的書房會有下人攔著,其他地方她都去遍了。

昨天她在司源的房中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秘密信件,估計司源還沒來得及處理,信上寫著信上寫著他們今日要碰頭。

司源走出茶館後,來到了茶館附近的一個咖啡店,點了一杯美式,隨後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右手骨節分明的食指一直敲著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過半個小時後,司源終於把麵前的美式喝完了,回了茶館,在一樓就看見司念趴在二樓的欄杆上,而林凱文一隻手拎小雞一樣抓著司念的衣領,另一隻手靠在欄杆托著自己的下巴,兩個人的眼睛都發著光。

司源回到座位坐下,不由好奇道:“聽什麼呢?這麼入迷。”

“這不講陳家的事情,就那件和另一個程家的婚事唄。”林凱文回答道。

陳家的掌權人是陳光耀,是七個軍閥的領頭者,同時隸屬於保守派,過度抵觸西方文化的入侵。

陳大少從小訂了一門娃娃親,姑娘是陳光耀年輕的好友程雲飛的女兒,程家十年前在上海也是非常有名的名門望族,隻不過八年前現在落敗了,這程雲飛啊,就帶著妻女回到老家養老去了。去年程老爺過世了,程氏沒兩個月也抑鬱而終,留下獨女程甜甜。程氏死之前厚著臉皮去信問陳老爺,問是否婚約有效。如果無效,拜托陳老爺關照一二,如果有效,希望早日完婚,然後你們猜怎麼著。”

底下的看客齊聲應答:“悔婚了?肯定悔婚了!”

底下的說書人接上了林凱文的話,繼續講道,“誒,正常人都這麼想對不對!但這陳家老爺啊!也算有情有義!”說書人停頓了一下,不由的感歎繼續說,“麵對好友妻子的臨前托孤的來信,立馬收拾行李來到好友的家鄉,為程家夫妻倆辦了身後事,然後帶著程甜甜回到海市。”

“對外揚言,程甜甜就是陳家的大少奶奶,等陳天回國後即刻完婚。這陳大少今年回國後啊,果然被押著完婚。但是啊,新婚之夜上,陳大少出現在了百樂門,對外揚言,自己還是單身。話說到這,大家就都明白了,現在咱們是新社會,年輕一代啊,對包辦婚姻抗拒得很。但是這在五年前,封建社會還沒有推翻的時候啊,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說書人打開扇子扇了扇鳳,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底下的看客大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