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臨近九點,低調奢華的黑色汽……(1 / 2)

爭渡 佳淨 4201 字 11個月前

臨近九點,低調奢華的黑色汽車緩緩駛入A大校門,停在寢室樓下。

下車前陳助理遞給她一張名片,蘇禾看了眼上麵的抬頭,道謝後便上了樓。

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慌亂。

她步履匆匆,連樓梯上有人向她打招呼都來不及回應。

回到寢室,蘇禾一把關了門。

她背靠在門上稍重地喘息,緩慢平靜自己腦海中雜亂的思緒。

這時李雯敷著麵膜從衛生間裡出來。

她無聲地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巧克力,示意蘇禾吃。

蘇禾深吸了口氣,安靜點頭。

然後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盯著那盒巧克力,久久的出神。

等李雯再次進去洗臉時,她低頭展開了手中褶皺的名片。

猶豫再三,她拿起手機照著號碼發了條感謝短信。

初探成人社會的少女,被突如其來的奢靡市儈晃了眼,窺見了從未涉及的陌生世界。

紙醉金迷,高談闊論,名利場上的諂諛取容如管中窺豹,讓她為之震撼。

那是蘇禾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的狹小以及無知,現實的殘酷以及未來的迷茫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浮雲若夢間,她隻記得飯桌上那一抹柔和的微笑。

宋知閒的那一抹柔情,深刻地印在她的心中,慢慢生根發芽。

若日後她知道那不良的結局,又會不會後悔此時情根深種呢?

此時茶館的一行人,在煙霧繚繞之間品茶論道,談天說地。

宋知閒的手機微震,是條短消息,上麵寫著:“感謝您今晚的照顧,祝一切安好。”

生硬俗套的感謝讓他忍俊不禁。

果然還是個孩子,換作他人,怕不是一番阿諛逢迎。

“許教授,晚上那姑娘是您學生吧?長得倒是不錯,日後說不定大有所為啊!”

不知怎的,有人提起蘇禾。

說話的那人雙眼微眯,臉色泛紅,話裡話外略帶著輕浮。

商務應酬,難免會開幾句玩笑話,眾人習以為常,目光戲謔地看向許教授。

許教授麵色微慍,沒有理會。

正在喝茶的宋知閒,聞言手一頓。

清潤的眸子瞬時冷了幾分,目光淩厲地看向說話的人。

“黃主任,您喝醉了。”

他不悅地看著那人,話語冰冷,隱約透露著一絲怒氣。

在坐的都是官僚場上的人精,平日裡大家對這寫戲謔之語見怪不怪。

倒是宋知閒的這番話,讓眾人有些意外,不禁暗自揣度這位太子爺與女孩的關係。

圈裡包大學生的不少,難道宋知閒也難免落俗?但他又是什麼時候跟那女孩扯到一塊兒的呢?

眾人匪夷所思。

周文山是個看戲的,看著好友護犢子的模樣,心中忍笑。

他將麵前的碧螺春遞給黃主任:“主任,晚上的酒烈,喝杯茶醒醒。”

大家都是表麵上的虛與委蛇,方才黃主任還在懊惱自己觸了宋知閒的眉頭。

這方見周文山給了台階,也就自然而然地接過,感慨酒醉誤事。

夜深沉,街道上霓虹閃爍。

應酬散場,宋知閒同許教授一塊兒走出來。

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拂,兩人站在台階上等司機。

“小宋,晚上多謝你。”許教授沉沉地說道。

宋知閒知道他指的是解圍的事情,微微搖頭:“都是小事。”

“不過話說回來,你同蘇禾之前認識?”許教授疑惑道。

聞言宋知閒微微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不認識,隻覺得玩笑過了。”

這是他頭次對許教授說謊,不知為何有了私心,不想讓旁人知曉。

香火繚繞的古樸寺廟,在那漫天飛舞杏花的下,彼此陌生的兩個人從此有了羈絆。

忙碌的大學生活中,那晚的酒色笙歌,似一首插曲兒,飄散的無影無蹤。

整個大二學期連帶著暑假,蘇禾都在為文化研究作前期的準備工作,還要不時參加班級和學生會的組織的社會實踐,忙的焦頭爛額。

大三上學期,卸任了班級裡的職務後,蘇禾好不容易才有點喘息的空間。

但悠閒的日子總是容易飛逝,臨近期末,蘇禾又要火急火燎地投入期末複習的隊伍之中了。

身為文學係的學生,每學期的期末考試都像是一場新高考,讓人叫苦不迭。

有人說將文學係平日的上課比作泡腳般舒適悠閒,但到了期末便是喝洗腳水的痛苦。

先甜後苦是最折磨人的,但蘇禾平日裡忙前忙後,連一分甜頭都未嘗到。

每想到此,她心中悔恨不已,悔恨自己當初一口氣加入了那麼多部門。

平日裡雖然有認真聽課,但期末十幾門的課程考試,還是讓她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