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寢室的門,蘇禾就見到以下這場景:
李雯扁著嘴坐在她的位置上,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快點老實交代!”她語氣不滿道。
蘇禾被看得心裡發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朝李雯尷尬一笑,從身後拿出剛買的奶茶,一臉狗腿地遞上前。
“不喝!”李雯生氣地背過身去。
蘇禾走到她麵前,她又轉了過去,就這樣好幾回,蘇禾終於無奈投降。
“我說我說,你就彆生氣啦!”蘇禾扯扯她的衣角,撒嬌道。
李雯挪著屁股慢慢轉到她麵前,她啞然失笑。
……
“臥槽!”聽了蘇禾的敘述,李雯好似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兩人都沒談過戀愛,平日裡雖經常嚷嚷著要擺脫單身,但誰也沒實踐過。
“所以說真有一見鐘情的存在啊?!”
她神色激動,眼神中燃起來熊熊的八卦之火。
平日裡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蘇禾,居然藏著這番心思,真是小瞧了。
看來她們終於要擺脫寡王寢室的稱號,迎來春天了。
“你倆進展到哪一步了?”她眉毛輕挑,語氣戲謔。
正在喝水的蘇禾,看到李雯眼中的曖昧神色,直接噴了出來。
她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這是蘇禾自己的定義,但她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算什麼。
見了三麵的關係,應該勉強也能稱得上是朋友了吧。
“那聽你這麼說,是你單方麵暗戀他咯?”李雯單手托著頭,眉飛色舞道。
蘇禾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他的意思呢?”
蘇禾搖搖頭,輕聲道“我也不明白。”
若遠若近的距離,摸不透,看不清。
那埋藏在少女心底裡的秘密,終是被人知曉。
她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開花結果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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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煙氣彌漫,桌子的一角堆滿了籌碼。
許徽輸了一下午,甚至連手上的那塊新買的百達翡麗都抵了出去,神色蔫巴,滿臉苦澀。
宋知閒一手夾著煙,氣定神閒地慢悠悠地單手出牌,今天他的風頭正盛。
“胡了。”許徽一出牌,他便叫胡。
“嘿,你剛才怎麼不胡?我跟老周出的可是一樣的牌!”許徽把牌一攤,滿臉不服氣道。
這一下午,對麵不是自摸清一色,就是他點炮,一炮三響。
再這麼下去,甭說手表了,連褲子都很難穿著出去。
“不好意思,剛摸到。”宋知閒抬手吸了口煙,雲淡風輕道。
隔著繚繞的煙霧,隱隱約約看得到他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
輕飄飄地語氣傳來,許徽愈發心裡不痛快,奈何動不了這位祖宗。
他隻能佯裝挽起袖子,對著空氣泄憤似的上下比劃了幾下。
丫的。
一旁看好戲的周文山笑得直樂嗬,“你可彆在招惹他了。”
宋知閒記仇,剛才的那番揶揄,總是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看著麵前作死的男人,宋知閒像是見了什麼笑話,眉毛一挑,眸子裡滿是輕蔑。
“怎麼?要來比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