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問題少年的解決辦法,最不可取的就是以暴製暴,因為這樣容易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會適得其反。
所以李響決定先靜觀其變。
敵不動,我不動。
在劉怡同兩位未來的國家棟梁溝通時,李響腦補了八百個拆散苦命鴛鴦的劇本。
劉怡作為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她不古板,她能換位思考,能體會學生的心情。
所以整個交流過程中,她都是心平氣和的,沒有提任何刁鑽刻薄的問題。
交流一番後,得出的結論是:盛念與李鯉並沒有早戀,他們是純潔的同學關係。
可李響聽了結果,一點也不滿意。
他不依不饒,覺得他倆在撒謊,他向劉怡提出質疑:“請問老師,一個小偷會承認他偷了東西嗎?”
劉怡剛想回答,李響自己就把話接了過去,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
“當然不會。”
“同理,學生早戀,他們會承認嗎?”
“當然也不會。”
“所以我們應該怎麼做?”
“當然是家長與老師聯手,家裡與學校結合,把這早戀的苗頭扼殺在搖籃。”
剛開始,劉怡還試圖將李響的思想拉到正軌上。
但她掙紮了一會兒,發現李響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便放棄了。
她現在已經被李響逼得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唯一慶幸的是,李響隻是一個學生家長,不是她的學生。
李響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腦子就不好使呢?
盛念和李鯉並排站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
盛念現在特無語,莫名其妙被冤枉早戀,而且還在某人的強詞奪理下,竟然無法為自己洗清冤屈。
盛念一臉無奈,向李鯉吐槽道:“你哥這病持續多久了?”
李鯉深深歎了一口氣。
“一言難儘,但我覺得我哥他是徹底沒救了。”李鯉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她不知道她哥居然可以弱智到這種地步,她對盛念充滿了愧疚,“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我挺佩服你的,你在他的熏陶下,居然可以活成正常人。”盛念瞄了一眼李響,繼續吐槽道,“我以前到底為什麼迷他啊,我真是瞎了眼,果然誠不欺我,距離產生美!”
“噗嗤。”李鯉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盛念,驚訝道,“盛念同學,你不會還想告訴我,你是我哥的歌迷吧?”
“那是一段辛酸的黑曆史,不提也罷。從現在開始,我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絕對不會……”
盛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響打斷了。
“你倆過來,我和你們班主任有話對你們說。”李響朝他倆兩人招手。
“你哥又想怎樣?”盛念眼神幽怨地望著李響,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鯉也很無奈,反正她是捉摸不透這個陰晴不定的老哥了。
兩人來到李響和劉怡麵前。
李響朝盛念靠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裡藏刀道:“我和你們班主任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做拆散鴛鴦的惡人。但你們必須好好表現,成績不能退步。我也相信你們有這個自控力。”
“哥,都說了我們沒有早戀。”李鯉無力地辯解道。
“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李響瞪了一眼李鯉,繼續道,“鯉鯉這丫頭數學成績不好。而我剛剛看了下盛念的成績,其他學科一般,但數學還不錯。你們兩個剛好可以互補。”
盛念心裡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疑惑地問道:“所以,你說了這麼多,你想表達什麼?”
李響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所以我們決定,讓你放學後到我家裡學習,由我來督促你和鯉鯉。”
盛念生無可戀地望向劉怡,試圖確認道:“老師,這個決定你真的有參與嗎?”
盛念覺得他的班主任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不可能任由李響胡鬨,也不可能和他一起胡作非為。
可是李響壓根就不給劉怡開口的機會,直接搶話道:“那是當然,這決定是我和你們班主任深思熟慮,經過各方麵考慮一致同意的。這是最好的決定,最正確的交往方式。”
劉怡隻好無奈地笑笑,她真的動搖不了李響的決心。
李鯉在心裡把她哥罵了一萬遍,她老哥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個遺臭萬年的禍害。
“哥,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李鯉哭笑不得。
李響不搭理李鯉,看向盛念,又一本正經地繼續說著:“反正你們都說自己沒有早戀,那就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在良好的同學情誼下,共同進步,共同考上大學,何不美哉?我們的宗旨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盛念舉起右手:“我反對!”
“反對?反對無效。”李響眉頭一皺,不依不饒地質問道,“怎麼?做賊心虛了?怕在我家裡露出馬腳,讓你們的事情暴露嗎?”
盛念現在隻想把李響揍一頓,但是他不能,在學校,他是一個乖學生,好學生,他要維持形象。
於是盛念故意說一些刁鑽的話,想讓李響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