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有臟東西嗎?
講台上也是空無一人。
這節課是班主任劉怡的英語課,劉怡上課從來不遲到。
放眼望去,好幾個座位也都空著,其中包括盛念的。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鯉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座位。
李鯉的同桌是一個俏皮可愛的短發女生,叫肖婷婷。
李鯉剛坐下,肖婷婷就拉著她的手說道:“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
“班主任呢?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鯉問道。
肖婷婷向李鯉解釋道:“他們應該都去醫院了。隔壁班的烏鴉散播你和盛念的謠言,還詆毀我們班主任,被江霖聽到了,把他的腿揍骨折了。最可怕的是,勸架的也被江霖打了。看不出來,平日裡弱不禁風的江霖這麼能打。”
李鯉心道,woc,這外麵的狀況居然比我剛剛還激烈,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對了,現在流傳的劇本是,二男爭一女,你,李鯉,就是那個女主角。”肖婷婷補充道。
李鯉冷哼一聲:“嗬,又沒演出費。”
“什麼?”肖婷婷沒聽清。
“沒什麼。”李鯉麵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她哥可真是萬惡之源。
教務處,盛念正在向教導主任闡述事情經過。
盛念並沒有受傷,因為他根本沒有打架。
今天課間,他和江霖一起去小賣部買水。
就聽到了隔壁班的烏鴉在同旁人嚼舌根。
烏鴉,本名叫吳琊,是個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小人,在高中部的風評一向很差。
起初,烏鴉說的是盛念和李鯉的八卦。
盛念本人倒是不在意。但李鯉是一個女生,又是他的同學,出麵澄清還是有必要的。
一番談話後,烏鴉反而變得更加尖酸刻薄:“什麼樣的班主任就帶出什麼樣的學生,看你們班一個個都這麼恬不知恥,你們那班主任八成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段話觸碰到了江霖的逆鱗,江霖兩眼充紅,布滿血絲。他不再給烏鴉任何說話的機會,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
還在學校,周圍人又那麼多,盛念怕江霖把事情鬨大了,連忙把兩人分開,
不知道烏鴉為什麼對劉怡惡意那麼大,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是瘋狗,劉怡她就是個賤……”
不等烏鴉把話說完,江霖再次和他扭打起來。
旁邊好幾個熱心腸的同學上來勸架,都被誤傷了。
最後江霖把烏鴉摔倒在地,惡狠狠地踩著他的腿,烏鴉疼得齜牙咧嘴。
直到幾名老師出麵,才把這場鬨劇製止住。
教導主任氣得拍桌子:“胡鬨,太胡鬨了。當學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場所?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
醫院。
江霖的父母還沒來,所以由劉怡暫時照顧江霖。
而江霖的病房內,烏鴉的父母哭天喊地,吵著要江霖給他兒子一個交代。
劉怡一個脾氣溫順的人都聽得不耐煩了,生氣道:“你們倆有完沒完,這裡是醫院,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兒子現在不省人事,你們不去守著他,在這裡折騰什麼?”
烏鴉的父母被堵得啞口無言,但他們還是賴在病房不走。
劉怡也懶得搭理他們,和江霖聊著天。
沒一會兒,一個穿金戴銀,畫著精致妝容,身披貂皮大衣,手提名牌包的貴婦走進了病房。
看著女人貴氣十足的打扮,烏鴉父母麵麵相覷,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請問,您是?”
女人冷豔地開口道:“我叫蔣雯,江霖是我的兒子。”
一聽是江霖的母親,烏鴉的父母又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兒子啊,被你們害得好慘啊……”
“停!”蔣雯冷笑道,“說吧,要多少錢?”
蔣雯不想和這種無理取鬨的父母有過多糾葛,自己的兒子不去看,在這裡鬨,無非就是要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自然最好不過。
一聽蔣雯主動提起賠錢的事,烏鴉的父母立馬閉了嘴,低頭商量著。
過了一會兒,烏鴉的媽媽又假惺惺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現在我兒子生死未卜。”
聽完這話,蔣雯更加鄙夷了,你兒子生死未卜,你跟我在這耗著?
蔣雯說了一個數,烏鴉的父母再次閉上了嘴。
蔣雯補充道:“你們彆得寸進尺,事情的經過我也了解了,你們兒子可真是長了一張好嘴。如果你們執意糾纏,那我也不介意走司法程序,到時候你們一分錢也彆想拿到。”
烏鴉的父母見好就收,識相地離開了。
打發走烏鴉父母,蔣雯走到江霖的病床前,淡淡瞥了一眼江霖。
江霖心虛地叫道:“媽。”
蔣雯不應,轉身握起劉怡的手,感謝道:“小怡,謝謝你照顧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