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本身就是把雙刃劍，想要巨大收益，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這是眾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們都是聰明人，一時的盈利得失沒那麼重要。”他頓了頓，“況且，這隻是眾多項目中的一個，就算黃了，對公司整體而言，影響不大。”

“這麼有信心？”這也是陸鳴奇怪的地方，仙俠這種題材，也不是沒人做，隻是能出圈的，可謂是鳳毛麟角。何況，這玩意實在是太燒錢了，多少錢都不夠使。也不是沒人挑戰過，隻是最後的結果都不太好。

“是，”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陸鳴，“前兩年的結果，你我都知道，你有想過原因嗎？”那部劇撲的何等的慘烈，兩億砸進去，最後卻聽不到半個子的回響。還沒到陸鳴的回複，林琛便自顧自的講起原因，“先不論演員因素，就說那特效，你看的過去嘛？但現在的環境你也清楚，日新月異，能和過去相提並論嗎？”

“...，拿真金白銀搞實驗，你瘋了？”陸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但內心的悸動又有何人知曉，他有多久沒這麼熱血沸騰了，光是想著那些畫麵，他都微微顫立。

外人皆以為林琛變了，他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他的認知告訴他，想改變一個人，沒那麼簡單。如今看來，多年辦公室生涯並沒有磨滅林琛的性子，他還是那麼的野心勃勃，充滿鬥誌。之前為了寰宇，他一直在忍耐。而如今，寰宇根基穩了，他又開始不安分了。

“我有底氣才敢做這事，”林琛直接扔下一個重磅炸彈，“我挖了一個團隊，專門做特效的。”說著就掏出手機劃了幾下，遞給陸鳴，“這是他們專研的技術，你看看。”

陸鳴懷著好奇、認真看了那視頻，它很短，隻有一分鐘，但陸鳴卻看了三遍，“你這是哪找的人才~”特效這東西，他接觸的不多，但這東西的好壞程度，至關重要。他敢肯定，林琛找個這個團隊，水平絕對高於同期。

“秘密，”林琛有意保持神秘道，“這隻是樣片，他們還在打磨，力求做到最好。”

“你對他們很有信心？僅僅是因為技術。”

“當然不是，但我的確很看好他們。他們也為此準備了許久，”想起那些活寶，他眼含笑意，“他們呀，準備一鳴驚人，閃瞎大家的眼。”

陸鳴自然看清他眼裡的笑意，一時間，他有些不是滋味。他們這些人，終究是錯過了。“你的那些心肝寶貝，我可是不會留情哦。”

“這點你放心，演員的人選我不參合。”

“你為何選擇這個節點，”陸鳴沉默了一會，“操縱輿論這一套，你玩的很好不是嘛。”他知道，林琛從來不是一個短視的人，那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林琛也沉默了，“我知道你們的理想，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時孱弱的寰宇，能禁的起幾番波折。不找靠山，寰宇又能活多久？”他沒去理會陸鳴繼續說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這是最穩妥的。至於資本，你以為他們是什麼，慈善人家嘛，靠著理想和他們談判，太天真了。”

聽到這些話，陸鳴反倒鬆了口氣，他就知道，林琛還是那個林琛。現在回頭想想，一切都和林琛預料的一樣，果然，還是他們太天真了。

“其實，”林琛看著外邊的楊豔天，“你們都知道前途渺茫，但固執的認為，一切都會有轉機，你們盲目相信未來，卻忽視了近在咫尺的風險。”

陸鳴張著嘴想辯解兩句，卻發現無話反駁。事實確實如林琛所言，那時他們選擇了偏聽偏見，專注於自身創作而忽略了外界，對於一個剛建的公司而言，是致命的。

陸鳴必須承認，這些年，林琛一直做的很好，比當初規劃的更好。從大學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調離了原定的方向。後來經曆的一件件事情，都證明了他的猜想。

若非林琛，他陸鳴也不會有今天，這些年他一直都憋著一口氣，想證明不靠寰宇，他也能闖出一番天地。可是他的那些獎項的背後，真的沒有林琛的運作嗎？對於這個答案，他心知肚明。

“這個項目時間有些緊，你也知道，我手頭的那個，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樣，選人的那幾天去看看，前期的工作讓彆人來。”林琛自然看出了他的顧慮，“年後開機，年前海選，你過下場就行。”

“既然你親自出馬，我自然權利奉陪。”陸鳴爽快答道。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