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並不在意?”蕭清容皺眉,問道。好像每次當被彆人如此不明對待時,李馳好像都沒有反駁過,就好像從來都是如此。
李馳愣了,從來沒有過人問過他為什麼不在意。所有人都認為他並不在乎,所以不在意,或者是認為他心胸寬闊,所以不在意。當然,他的地位也談不上讓人在意。李馳幾乎一瞬便恢複了神情,依然還是往日的笑:“鶴玉便在上麵騎好了,不用擔心,我在下麵牽著。”
蕭清容見他轉移了話題,便也知趣地不再問:“為何不上來?在下麵走,挺累的。”
李馳開始牽著馬慢慢往前走,背對著的李馳很自然地回答道:“我覺得我在你身後坐著,你會不舒服。”
蕭清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便想到了剛才他與葉南風的對話,蕭清容問:“你聽見了?”
李馳摸了摸馬頭後便放下了手:“抱歉,我當時還沒走開,就在車窗外。”
蕭清容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所有人給予他的都是嗬護與放在身後,而隻有李馳是給予他尊重與並肩同行。他尊重他,他知道自己不願被人示弱,他覺得他若是坐在自己身後,便是顯得自己像個女人。
蕭清容也摸了摸馬的鬃毛,啟唇道:“多謝。”
李馳沒回頭,覺得蕭清容心地純澈,這點小事便要感動,與他是不同的。他笑著說:“這有什麼可感激的。”
一段沉默。李馳牽著馬停下,打算等其餘人趕上來。
果然不久,便聽見葉南風叫喚著魏林軒:“林軒,快點。李馳那小子帶著小清容跑了!”
旁邊的蕭澤風捂著被打的臉:“南風姐,少爺又不會丟。”
葉南風又作勢要打蕭澤風:“人都不見了,還沒跑?李馳那小子,沒安好心。”
魏林軒似乎要攔下葉南風打蕭澤風的手。
蕭澤風本能縮在魏林軒旁邊,小聲嘀咕道:“自己不喜歡還……”
葉南風又揪著蕭澤風的耳朵:“你小子嘀嘀咕咕講什麼了……”
蕭清容看葉南風與蕭澤風又要打起來,不,該說是單方麵蕭澤風挨揍,連忙喊:“南風姐!我在這兒。”
葉南風聽見了果然停了下來,跟蕭清容打招呼。
蕭清容也下了馬,李馳跟在他身後,與大部隊彙合。
一大隊人馬將馬車留在山腳,風風火火上了山。蕭清容仍然坐李馳的馬,李馳自願牽著徒步走。葉南風看不慣,本打算要蕭清容坐她的馬,結果蕭澤風反駁道:“阿姐,省省吧,你的手臂還沒好完全呢。”
葉南風疑惑道:“這跟我騎不騎馬有什麼關係?”
蕭澤風覺得自己跟姐溝通有代溝,隻好求助其餘人。
李琅曉之以理,魏林軒動之以情,李執則一個彩虹屁比一個放得響哄得葉南風上了天,自然就上了馬。
“這片樹林野物甚多,大家注意安全。”葉南風囑咐道。
“這樣打多沒意思啊,要不咱們比賽吧。”李執邊說著邊聽見有草動,迅速地拿出箭射向聲音發出之處。箭準確地射在動物身上,動物倒下發出聲音。李執下馬一看,瞬間喜笑顏開:“南風姐,二哥,看!”李執將射中的獵物舉起來,還是一隻白胖的兔子,已經沒了氣。
李琅皺眉,怎麼偏偏殺了一隻雪絨絨的白兔子?跟他小時候養的那隻那麼像,隻可惜後來去了李馳那裡玩了之後便生了病死掉了。
“行啊。李執好樣的。輸家可得請吃飯,包括你。”葉南風也來勁兒,從手傷後,她也是難得快活,她指著李馳道,說完葉南風首先出發,“駕!”
其餘人也跟著出發,隻剩下李馳和蕭清容。
蕭清容笑著搖搖頭:“抱歉,馳兄。”
李馳擺擺手:“鶴玉不用道歉。再說,請南風姐吃頓飯沒什麼。”
“那我們往哪裡走?”
蕭清容將裝獵物的袋子帶好回答道:“跟著他們吧,跑得那麼快,都沒來得及將袋子給他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