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小廝上菜上得及時,解救了李馳的啞口無言。
李馳為蕭清容夾菜,滔滔不絕道:“我照你的口味,沒有點油膩的菜,福澤樓清淡甜膩的口味做得是一絕,可媲美華京的潤喜樓,哪天你回京都了,我定要帶你去嘗嘗。”
“李馳。”
李馳充耳不聞,拿出絕技:“我的糖餅技藝就是跟這裡的師傅學的,花了不少精力。”
蕭清容閉嘴,說著“是嗎”,拿起筷子,要去夾糖餅的那道菜。
李馳笑,把糖餅放在他麵前。
蕭清容滿足地吃完一個,李馳殷勤地遞上紙巾,妄想蕭清容能放過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蕭清容心滿意足後更有精力了,在看見李馳遞紙巾的手時就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我那天沒有想騙你的意思,也沒有想一個人不打招呼的離開。”
李馳夾菜的手停頓在自己碗裡不動了。
“我當時隻是沒想好該怎麼跟大家說罷了,再說,不打招呼的離開太沒有禮貌了。”
李馳聽著蕭清容的坦白肺腑之言,覺得自己簡直不像話,他覺得自己快被蕭清容的勇敢直白擊得神識恍惚。
“鶴玉。”
“嗯?”
李馳放下筷子,抬頭直視蕭清容,把眼前人牢牢地捆固定在眼眶。
“我心悅你。”
蕭清容像是被這句話洗腦了一樣,整個腦子不斷重複這句話,心臟仿佛都停了一拍,周圍再也聽不見其餘的吵鬨聲,麻木甚至從腳掌傳來。
“什什……麼。”
李馳目光鎖定蕭清容,恨不得將蕭清容整個人都囫吞下去,堅定道:“我說我心悅你。對,就是你所想的那種喜歡,可以翻雲覆雨的那種……”
蕭清容從來沒這麼迅速過,跨過餐桌,從其另一邊捂住了李馳的嘴。蕭清容捂住後,慌亂地朝周圍看,鬆了口氣。
李馳呼出的熱氣打在蕭清容手上,簡直灼傷了蕭清容,傳到他的耳根,紅透了。
蕭清容鬆開捂嘴的手,剛退後一步,李馳一把有力地將蕭清容拉過來不放,問道:“鶴玉,你還沒回答。”
蕭清容任由李馳抓住像獅子叼住獵物就不放的手,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這……什麼情況。蕭清容把手的縫隙擴大,從縫隙中偷瞄李馳,結果李馳一下子就對準盯到了他的眼睛,嚇得他又默默地把手指間的縫閉攏。
蕭清容輕輕點頭。
在世宵想,一時成真。
李馳狠勁兒地穩定呼吸,握住蕭清容的手,將五指張開合攏,十指相扣,緊緊再握住。
李馳還是大發慈悲地放蕭清容回座位吃飯了,但是座位不在桌子的另一邊,而是在李馳旁邊。主要是李馳自己也不吃,就撐著個腦袋笑嗬嗬地望著蕭清容吃,除了有時給蕭清容夾菜後又像盯不夠似的繼續盯。搞得蕭清容實在承受不住這麼高強度的“監視”,消化都快不良了。
“你不吃嗎。”
李馳笑著搖頭,下一句話恨不得把蕭清容噎死:“看著你吃就行。”
蕭清容被這句話弄得咳嗽,歎口氣:“這麼多,就算是十個我也吃不完,太浪費了。”
李馳不為所動,依然看著他笑。
“銷安?”
李馳這才動筷,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你開始不告訴我,是因為怕我跟著你跑嗎?”
蕭清容聽著李馳這奇怪的描述,什麼叫跟著我跑?搞得好像偷情逃跑一樣,再說,他也沒有拐騙他啊。
“解釋過了,我一開始沒想好怎麼開口跟你說。”
“那你後來幾天也沒跟我說。”
“……”
蕭清容奇怪,這什麼語氣,一股“我給過你機會”的肯定。
“不是你躲著我的嗎,看見我就跑的是你。”
李馳點頭表示肯定,一點兒也沒有被拆台的窘迫:“嗯,你說的都是對的。”
蕭清容更奇怪,這是什麼回答,搞得好像……胡鬨、蠻不講理的是他一樣!
蕭清容決定解決源頭,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李馳光潔無瑕的碗裡,催促他快吃,他要將他嘴堵上。
誰知李馳嘴大,包了一嘴的菜,還能說話:“還是鶴玉關心我。”
“……”
蕭清容配合李馳也笑。
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