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節2 慕容梓殤一開始也不是就……(2 / 2)

慕容幾乎失去理智,隻顧向南衝,李馳跟在他身後,阻斷一切打擾的試圖。

來到碼頭的儘頭,慕容甚至縱身跳入藍江河,李馳連忙將一艘小的救搜船鬆綁,一把把還在掙紮的慕容拉上船。

“慕容!!!你……”李馳看著慕容睜得紅絲爆出的眼眶,和前所未有的狼狽,覺得自己連說他冷靜的資格都不夠,“我載你,一切還……還來得及。 ”

慕容連滾帶爬趕到,生生與李馳劈出一條通向慕容大家的正殿之路。可惜還未接近島大門,就被鐵浮屠困攔住。李馳奪過鐵騎的劍槍,自覺這樣下去肯定毫無闖出去的可能,向慕容嘶吼道:“慕容!!!還有沒有其他通路?”

慕容被劍刺穿左臂,退向李馳方向,與李馳背靠,血不由自主從口溢出,連說話都沒有力氣,思索一下,便點點頭,想起李馳看不見,才扯著嗓子答道:“有!!”

李馳奮力將劍刺向敵人的喉嚨,一劍穿喉,拔出:“好!!慕容,聽好,等下我會給你拚出條路來,一定要逃到通路!!!”

李馳用驚人的臂力和刁鑽的角度揮著手中的劍,將麵前的步兵震出一米遠,迅雷地砍斷鐵浮屠身下的馬的腿,戰馬嘶叫著翻身,李馳見勢捉住戰馬的韁繩,一躍而起,趁鐵浮屠還在平穩自身,一劍穿心,在馬倒下去之前,又將劍一擲刺穿旁邊前來救援的一個鐵浮屠,跳上鐵浮屠的馬,將劍取出,一抹濺上滿臉的血:“慕容!!上馬!!”

李馳向慕容伸出右手,李馳將慕容拉上馬,自己順勢跳下馬,用劍將馬一拍,馬叫著衝出重圍。

慕容震驚,回頭欲拉馬;“李馳你乾什麼?”

李馳又刺穿前來的一人,向慕容揮手:“逃!!!”

慕容了意,拉馬的手勢變成了駕馬,低伏下身,奔向前方。

李馳應該慶幸,是在島門口,鐵浮屠的重兵都不在此,隻有低級的幾人在此指揮,要是遇上真正的鐵浮屠,就是現在的十個李馳也打不開鐵浮屠的鐵壁。李馳望向慕容離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見慕容的身影後才鬆口氣。突然耳邊傳來先是慌亂的馬蹄聲,接著有哨兵叫著:“哈唻氏反攻!哈唻氏反攻!”李馳再次鬆了口氣,想著小命有救,趁亂逃出。

慕容拖著受傷的左臂,從當初逃出島的地下通道一路順達慕容府。他還穿著鐵浮屠的盔甲,把劍收好,將受傷的臂捂住,往後藏,縱然狼狽,還是故作淡定地走過,場麵人山人多,聽說哈唻氏反攻,又一隊人馬向外撤,沒有人有多餘時間管他,路過的鐵浮屠及其他士兵見他鎧甲低級,一見就是屬於打雜後勤兵,還有的還指揮他去慕容礦山。

他一路尋找父親與母親的蹤跡。他第一次覺得慕容府如此之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得找到李淵所在之處或者戒備最森嚴的地方。他攔下一位鐵浮屠上將,露出受傷的左臂,狼狽至極的報告:“上將,我等奉命去搬礦山,但哈唻氏偷襲,死傷慘重。”

上將驚訝:“什麼?這麼快?”上將折路返回,準備報告這次的最高將領,哈唻氏已經潛伏到島中央的消息。慕容默默地跟著他,想能上將能引著他見到李淵,哈唻氏已到島中央,如果李淵還在,他的人身安全是鐵浮屠第一要務。慕容離得遠,再走進些,在正殿大院就再也走不近了,被泱泱鐵騎徹底擋在外麵,見到上將先是向帶著印著睚眥圖騰鐵麵罩一人行禮,可惜沒有看見李淵,上將報告完畢,鐵麵罩勃然大怒,拿著鐵鞭打了地上的一位婦人。慕容心中不安放大到極致,渾身戰栗,有種說不清的直覺直擊他的大腦。

不,不,不是!!

慕容繞過大院的花壇池子,離得婦人再近些,婦人倒伏在地,背對著,起不來身,與之一起挨打的丫鬟撐著一口氣護住婦人,將婦人扶正在懷裡。

慕容在看到婦人側臉時,震驚憤怒不已,心跳砰砰亂跳,快要衝出嗓子眼,身子顫抖不已,血流直衝大腦,神經都麻痹了。

可能是母子之間都會有心有靈犀的神奇感應,慕容夫人轉過頭,望向外麵,目光茫然無焦距突然眼神一下子聚焦,與慕容對眼。慕容憤懣不堪,淚水與血水混在一起,在他顫顫巍巍卻又堅定地拔出劍前,慕容夫人搖搖了頭。

鐵麵罩用鞭子指著她,發出死神一樣低沉的聲音:“將你帶到此處,你最好發揮你的作用!”慕容明白了母親為何在正殿的緣由,目標在於他。心臟像被人刺穿,為何目標在他?說明父親已遭遇不測……危在旦夕。慕容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再聰明,也不能在鐵浮屠的庇護下孤身一人救下一人,然後金蟬脫殼。但是那是他母親,父親已不在,他不能丟下母親……慕容決定脫下鎧甲,放下劍,將自己臉上抹上黑灰,將發髻扯得更散,衝出來,被鐵浮屠攔住,大叫道“夫人!少爺他!!”

鐵麵罩回過頭,一揮手,示意下屬放他進來,慕容連爬帶滾地來到母親身邊,接過母親。慕容夫人口溢不住地鮮血,她知道她活不了了,握住慕容的手,仍小幅度地搖頭,眼光穿過慕容看見鐵麵罩正順著她的目光帶著審視望向慕容,他知道慕容的模樣!!慕容夫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慕容,拿出小刺刀,衝向鐵麵罩,咬牙切齒赴死道:“阿夏!!告訴公子不能回來!!”

母親到死都還在護著他!!

鐵麵罩本能反映抽出身旁上將的刀,刺穿了慕容夫人的胸膛,刀穿過慕容夫人,衣服瞬間浸透了血跡,向四周擴散,血隨著閃著反光的刀尖,撒散在了慕容的眼。

慕容被紅色遮住眼,想擦掉,用肮臟的手去擦,可是怎樣都擦不掉,反而眼睛越擦越痛辣不已,接著耳邊響起鐵鞭與風相撞發出的摩擦聲,然後就是鐵鞭抽進血肉骨髓的疼痛,接著是身體倒下,再也沒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