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來了,就是想逗逗你。”
“哥哥!”
鬱一湘適可而止,沒有再逗下去,“我們家一溪以後結婚的人,必須是頂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把我們一溪放在心尖上,這樣我才會點頭。”
沈一溪笑了笑,“知道了。”
她對於教室裡的人,還存有好奇心,“哥哥,給我講講剛才見到的人吧。”
鬱一湘難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沈一溪,而是沉默好一會,才再次開口。
“他叫燕如裕,天之驕子,桀驁不馴,此類的詞彙大概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不服輸,認定的事,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這樣的人,不太好相處,但是如果他認可了你,相處起來會愉快。”
沈一溪聽著哥哥的形容,想著在教室裡發生的事。
似乎教室裡的燕如裕和哥哥的形容有些出入。
學校一彆後,沈一溪再次見到燕如裕是在醫院。
當時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但不想驚動鬱家和沈家的人,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檢查。
醫院那天人還挺多,她因為沒有提前掛號,是臨時找醫生加的號,所以等了好久。
她的身體雖然有些羸弱,但是自小一直吃中藥調理著,家人嗬護著,倒是沒有生過大病。
醫生給她檢查完,給她開了中藥調理著。
醫生說她的病全在憂慮過重,讓她不要想太多。
憂慮過重,憂慮過重,她被明裡暗裡的逼婚,怎能不憂慮。
雖然沈一溪姓沈,也是被沈家養大,但是時佳笙總是擔心沈一溪對於當年沈家把她和哥哥分開的事,懷恨在心。
沈一溪手裡有著自己的一份沈家股份,還有她母親留給她的一份。
在沈一溪姥姥姥爺過世的時候,她又拿到一份股份。
鬱一湘手裡也有著沈家的股份,而且照著他對妹妹的寵愛,他手裡的股份遲早也會給了妹妹沈一溪。
這樣一來,沈一溪將會是沈家擁有股份最多的一個人,也意味著她在沈家會擁有著絕對話語權。
沈家以舅媽為主,在沈一溪從國外留學回來後,便開始惦記她的婚事,萬不能讓她嫁的人會妨礙沈家利益。
他們全然把沈一溪的婚事當作了一場生意。
那家有年齡合適的,還和沈家門當戶對的人,全被他們私下談論過一遍。
這些人裡,她舅媽時佳笙最中意的還是她時家的人。
時佳笙因此在沈一溪回國後,總是叫時家剛回國的小兒子時明久來沈家做客。
時明久一旦來了,她會找讓沈一溪無法拒絕的理由,讓沈一溪回來參加家宴。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沈一溪便猜出了舅媽的意思。
沈家養她成人,她實在不想和沈家人撕破臉,也不想讓其他人看沈家的笑話,隻能忍著,敷衍著。
她想著能敷衍一天算一天,等哥哥回國後,再和哥哥商量該怎麼辦。
隻是萬萬沒想到,舅媽猜出了她的心思,讓時明久直接一點,彆再搞什麼隻曖昧,其它什麼也不做的把戲了。
時家底蘊不小,時明久便借著時家的力開始明著追求沈一溪。
沈一溪出門逛街會遇見捧著花的時明久。
她在和女性好友的飯局上還能見到帶著昂貴禮物的時明久。
甚至在夜晚回家的時候,她還能看見等在她家門前的時明久。
有一次回家的路上,她看見時明久的車在路上超速行駛,甚至還差點撞到遵守交通規則的行人。
回到家時,她接到了時明久的電話。
她聽著手機裡傳出的聲音,聽出了很重的醉意。
最終,她皺著眉把電話掛了,然後給時明久的朋友打去了電話,讓他不要再開車了。
想到這裡,她的頭又痛了,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她拿著就診卡去領藥的地方走去。
領藥的地方,有好幾排的座椅,但全部都坐滿了。
她就站在了附近,安靜地等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電子屏幕上後,去拿藥。
等了好久,她也沒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電子屏幕上。
她怕自己剛才沒有在機子上刷好卡,於是又去刷了一遍,但還是刷第一次刷卡的信息。
她覺得可能是係統出了故障,打算過去問問,剛邁出去一步,就看見了許久之前見過的人。
那人走到一個取藥窗口前,刷好就診卡後,拿走了一大袋子的中藥。
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窗口上的名字,看見了上麵有一個燕字,但後邊跟著的兩個字不是如裕。
在看完名字後,她看見自己取藥窗口的電子屏幕上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她從小吃中藥,所以會熬中藥。
醫生給她開的半個月藥,她就直接要了中藥材,然後工作人員遞給了她一袋又一袋的中藥。
藥全部接過來之後,她數了數,發現一共有十六個袋子。
袋子們還很大。
她看著頭都要大了,還沒想出辦法時,聽見了有些耳熟的聲音。
回頭一看,她看見了去而複返的燕如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