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件珠寶首飾也沒有戴,腕間的裸色皮包勉強可以算作她的裝飾。
現在的她與平時的溫婉沒有多少關係,整個人颯氣十足。
副總池善玉看著這樣的沈一溪,心臟加速跳動。
因為沈一溪的家世,他之前隻敢把喜歡藏在心裡,但是今天的沈一溪,讓他壓製不住自己的喜歡了。
他相貌出眾,年輕有為,前途也可以說無限光明,不試試怎麼甘心。
在走到沈一溪麵前時,他轉換了對沈一溪的稱呼,“一溪,我們趕緊坐電梯走吧。”
沈一溪聽見池善玉這樣喊她,眉微微皺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變得和緩,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現在還有要緊的事做。
她跟在池善玉身邊往電梯走著。
他們走到一半時,電梯的門開了。
電梯上下來的人是燕如裕。
沈一溪惦記著公司的事,隻看了一眼燕如裕,便沒有了其它的動作。
燕如裕看著沈一溪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事要辦,趕緊讓開了路。
池善玉在電梯門馬上要關閉時,快步走到電梯門前,伸出手按了上樓的按鍵。
在電梯門開了之後,他怕落在身後的沈一溪來不及在電梯門關閉之前進來,於是他站在了電梯門前,把目光放在了沈一溪身上,嘴角也彎了起來,“一溪,快進來。”
沈一溪隻做聽不見他話裡的親近,語氣平淡,“好。”
燕如裕因為工作的事,沒有立即離開,所以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他看著想起來了,小時候被奶奶繡花針紮到手指的感覺。
沈一溪的珠寶公司最近要推出一款婚戒。
婚戒的設計師是她很欣賞的一位前輩。
這款婚戒目前隻有一對,但是恰巧鬱沈兩家都有人想要。
沈一溪聽完高昕言的話,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放在太陽穴,思考著怎麼辦。
她想起來自己隻看過婚戒的設計圖,但是還沒有見過實物,現在鬱沈兩家爭了起來,讓她對婚戒有了幾分好奇,“戒指現在在這裡嗎?”
池善玉剛才一直沒機會說話,聽到這個問題立馬站了出來,“在的,我現在立馬讓人送過來。”
沈一溪對上池善玉熱切的目光後,說了一聲好,便立即移開了目光。
婚戒送過來之前,她收到了舅媽給沈家人求情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哥哥敲打過鬱家,還是怎麼著,她沒有收到鬱家人的消息或者是電話。
戒指來了之後,她帶上手套去看戒指。
鑽石戒指即使沒有燈光,也依舊璀璨。
她看著手裡流光溢彩的戒指,想著怪不得鬱沈兩家都想要。
她看著也很是喜歡。
不過,總不能一直僵下去。
她問道:“兩家的人都是什麼時候要?”
高昕言負責和兩家的人溝通,開口道:“差不多時間,要不然也不會爭起來。”
沈一溪繼續問道:“要戒指的人都是誰?”
“沈家的是沈一雪。”
沈家的小輩並不是隻能叫沈一什麼,隻不過沈一溪很是被看重,所以沈一雪的父母也給她起了這樣的名字。
沈一溪對於沈一雪的名字並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沈一雪在她第一次帶燕如裕回沈家時,對燕如裕有所刁難。
她有一點小心眼,這一對戒指不太想給沈一雪。
可是不給沈一雪,戒指給了鬱家,也不太好,因為沈家會覺得她偏心鬱家。
她給了沈家,鬱家可能也會覺得她偏心沈家。
池善玉見沈一溪對此事頗為苦惱,走上前說道:“一溪,過幾天就要上的一款婚戒和你麵前的這一款差不到哪裡去,要不要讓鬱沈兩家再看看要上的這一款,說不定會有一方退讓。”
沈一溪覺得池善玉說的話可行,隻是得看看鬱家想要婚戒的人是誰了,於是問道:“鬱家想要的人是誰?”
高昕言道:“是鬱茶青。”
“他們兩個不會看要出的戒指了。”沈一溪真是頭疼,怎麼就是這兩個人碰到了一起。
沈一雪和鬱茶青都不是省油的燈,從來是隻用最好的,一眼相中的東西就得必須拿到手裡,即使他們後來遇見的東西會更好。
池善玉看著沈一溪憂愁的樣子,覺得這是自己表現的好時機,“一溪,你要是不好出麵處理這件事,那就交給我來辦。”
沈一溪想到高昕言在電話裡給她說的一件事,開口道:“不用。”
她說完話,便看向了高昕言,“你之前說咱們這邊告訴他們還有一位在他們之前想要拿下戒指,對吧?”
高昕言說道:“是的,本來按規定那位如果明天不付錢的話,便放棄預約資格。我們和這位顧客接觸時,覺得她購買欲望並不強烈,所以才有了鬱家和沈家都想要這款戒指的事。不過,我們怕那位顧客又變主意,所以鬱家和沈家我們沒有給他們準話。”
沈一溪覺得事情好辦了,“那現在那位是什麼態度?”
高昕言看了一眼平板後,說道:“剛回了消息,說是不要了。”
沈一溪和高昕言說話時,她在餘光裡總是能看見池善玉熱切的目光。
她開口道:“這對婚戒我買了,你們對鬱沈兩家的說法就是我是第一位預約的人。”
池善玉聽完沈一溪的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溪,你買婚戒乾什麼?”
沈一溪莞爾一笑,“有了想結婚的人。”
池善玉聽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會議室。
沈一溪不想談愛,也不想承受彆人的喜歡,所以婚戒能幫她少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