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空氣質量很好,有無數明星在天空中閃耀著,月亮也沒有被雲遮著。
風頗為善解人意,溫柔地吹散夏日的燥熱。
沈一溪因為星月和微風,來了好興致,穿了一件襯衫外搭後,便拿著畫畫的東西去了陽台畫今晚的夜景。
獨屬於夜晚的聲音,對於她來說,很是安逸。
她這一副油畫想隨心而作,所以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油畫的主要色彩是藍色和黑色,看起來有一種寂靜的感覺。
她畫得有些慢,從七點開始畫到現在,畫也隻是剛有了樣子。
八點半的時候,她的油畫畫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後,察覺到自己有些疲倦了,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看著夜景。
有汽車鳴笛的聲音傳來,她回過神來,去看來的那輛車。
那輛車,她知道,是燕如裕的車。
這個點應該是他接弟弟妹妹下晚自習了。
果然還沒多一會,車停在了彆墅門口,燕如錦和燕如夢從車上下來了。
燕如夢往上一看,看到了在陽台上看著他們的沈一溪,在學校沉悶了一天的她,在這一刻釋放了天性,跳了一下,大聲喊道:“一溪姐!我放學回來了!”
燕如錦沒有蹦蹦跳跳,但是向著沈一溪這裡招了招手,同樣大聲喊著:“我也回來了!”
沈一溪被弟弟妹妹的活力感染到了,從凳子上起來,一隻手扶著欄杆,另一隻手向著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歡迎回來。”
在沈一溪給他們打完招呼後,燕如錦便拉著妹妹跑進了彆墅裡。
燕如裕因為看到二樓陽台上的沈一溪,下了車。
他看著眼下心情頗好的沈一溪,問道:“今天是有高興的事嗎?”
沈一溪把自己的畫小心拿著給燕如裕看了一眼,“畫了畫。”
燕如裕現在是在小花園門口的位置,他一點也不近視,所以沈一溪的畫,看得不是很費力。
他沒有多少藝術細胞,今天沈一溪的畫,他卻看明白了,於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頭頂上的星月果然如沈一溪的畫一樣美麗,穿過他指尖的微風同樣輕柔。
他不禁彎起了嘴角,看著沈一溪,加大音量說道:“你的畫很好看。”
沈一溪莞爾一笑,說道:“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燕如裕現在在郊區和市區之間來回,又要兼顧接送弟弟妹妹上學,很是辛苦。
“回了,你也早點休息。”
彆墅一彆之後,沈一溪有陣子沒見過燕如裕。
以前是能在弟弟妹妹放學的時候見上一麵,但是現在她忙著推出自己最新的珠寶係列,忙得昏天黑地。
珠寶公司雖然和燕如裕的公司在一個地方,但是她也沒有和燕如裕碰上過。
今天忙完珠寶展的事,她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恨不得下一秒就睡過去。
不過,鬱家的管家給她說奶奶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她過去一趟。
她強打著精神,往電梯裡走著。
這次她是從頂樓往下走,電梯已經有人往下走著,所以電梯上來的就很慢。
等電梯的時候,她打了好幾個哈欠,雖然含著薄荷糖,但是腦袋還是發著沉。
進電梯之後,她扶著裡邊的扶手,眯著眼睛打著盹。
燕如裕要下樓去取一份文件,所以也在等電梯。
電梯門一開,他看到了正半閉著眼睛的沈一溪。
打瞌睡的沈一溪有著孩子氣,她臉上的迷糊勁,讓她看起來很可愛。
沈一溪迷糊中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後,努力把眼睛睜大了,強打著精神喊了一聲燕如裕。
燕如裕在她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便抬腳進了電梯,清晰地聽到了沈一溪喊他名字的最後兩個字的聲音。
燕如裕自作主張當作沈一溪喊他如裕。
沈一溪隻在有旁人的時候,喊他如裕。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說道:“最近是在忙什麼?累成這個樣子。”
沈一溪揉了揉眉骨說道:“在忙著推出新的珠寶係列,我很看重這次的係列,所以一直盯著,不敢放鬆。”
“是該看重。”燕如裕知道沈一溪對珠寶的熱愛,但是怕她忙完之後,病找上她,於是道:“但是該休息也得休息。”
沈一溪聽完燕如裕的話,點了好幾下頭,“知道的,差不多忙完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他們沒能聊多久。
燕如裕見她這個困勁,不太放心她自己開車,“你怎麼走?”
沈一溪太困了,所以燕如裕的問題,她反應了好幾秒,“鬱家的司機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