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安暖化好妝,站在穿衣鏡前,把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滿意地笑了,又想到鬱一湘沒出國之前愛買玉石,又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根玉簪子把頭發挽了起來。
她跟著媽媽到了地方後,心臟怦怦地跳。
進去之後,她發現包間裡隻有姑姑在。
“姑姑,鬱一湘來了嗎?”
時佳笙神情有一點不悅,但是在聽見侄女的聲音後,神情又變得溫和,“你們來了啊。一湘說公司有事忙,所以過一會才能到。”
時夫人想了想當年鬱家和沈家的過節,覺著鬱一湘還沒到,很有可能不是公司有事忙,而是在表達他對沈家的不滿,但是女兒在這裡,就不把實話說出來了,“那我們再等等,畢竟他剛回國,肯定要忙的事不少。”
時安暖沒參與大人說的話題,隻是看完菜單後,讓服務員上了一壺鬱一湘可能喜歡喝的茶水。
一壺茶在放涼之前,被包廂裡的兩位貴夫人喝完了,但是好在喝完了茶,等的人也到了。
鬱一湘打開門後,掃了一眼包間裡都坐著什麼人後,客客氣氣道:“實在不好意思,公司有幾個合同需要我簽字,所以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今天我來結賬。”
時佳笙臉上掛上了慈愛的笑,“公司的事當然要緊,我們今天又沒什麼事。”
她把鬱一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湘,鬱家有你,以後肯定更上一層樓。”
鬱一湘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您過獎了。”
時佳笙說完漂亮話,拉著侄女的手說道:“一湘,這是我的侄女,安暖。”
“她碩士還和你一個學校的,最近馬上就要畢業了。”
其餘的話就不用多說了,該明白的都明白。
鬱一湘看著一直盯著他的女孩說道:“你好,我是鬱一湘。”
“我的妹妹喜歡戴玉,你的簪子很好看,可以方便說一下,怎麼買到的嗎?”
時安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後,笑著說:“是拿著料子去找玉雕師做的,咱們加個聯係方式,我把師傅的微信推給你。”
鬱一湘知道時佳笙的意思,但是卻不想順著她的意,妹妹的事,他大可以好好問問妹妹,禮貌道:“多謝,不過不用了,告訴我師傅的名字就可以。”
時安暖看著是個好女孩,但是他無心情愛。
時安暖頓了一下,才說了師傅的名字。
鬱一湘再次表達了謝意。
時夫人心裡不舒服,也不願意讓女兒在這裡失魂落魄著,“家裡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時安暖看了一眼鬱一湘後,跟著媽媽走了。
“慢走。”鬱一湘起身去開門。
他關好門,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眉目冷峻,一言不發。
時佳笙見鬱一湘這樣的反應,心裡滿是不悅,但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湘,不知道你對一溪丈夫有什麼樣的期望?”
鬱一湘不願和她打太極,直截了當地說:“麻煩您,有話直說。”
他厭惡沈家人,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時佳笙皺著眉,說道:“我不知道一溪怎麼找了一個不般配的丈夫,還一聲沒吭,直接和人領了證。”
鬱一湘聽到這裡,神情是沒變,但是桌子底下的手握緊了實木椅子的扶手。
他緩了個一分鐘,問道:“不般配嗎?”
時佳笙倒是沒直接回應這個問題,笑著說:“他們的相貌倒是都很好。”
鬱一湘不願和沈夫人繼續談下去了,“沈夫人,時明久這個人,我知道後,就在心裡記著,也一直憋著氣,所以您最好彆再有什麼小動作了。
“我不是一溪,心裡難受了,可不會忍著,隻會反擊,讓彆人也難受。”
“現在我和您演不下去了,就先走了。”
時佳笙被他這不客氣的態度氣笑了,“鬱一湘,你怎麼連一點情麵都不願意留呢?”
鬱一湘頭也不回地說:“我這人一直記著沈家在我父母離世後,從鬱家帶走一溪的仇,所以對我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情麵,都讓我惡心。”
時佳笙在鬱一湘走後,一點也不顧忌她的名門貴婦形象了,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鬱一湘雖然聽見了包廂裡的聲音,但是依舊往前大步走著。
走遠後,他給妹妹打去了電話。
他要問問,妹妹是不是真和燕如裕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