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很痛,可是想想鬱一湘對燕如裕會有壞印象,就開心得想笑。
沈一溪在哥哥和燕如裕製住時明久後,就跑著到了他們身邊,看著時明久臉上的笑,從瘋子的角度想了一下瘋子行為的目的,不禁背後一涼,拿出手機給時老先生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道:“時爺爺,我是一溪,現在有件事,我需要告知您一下。”
時老先生算是時家為數不多講道理的人,也是最會審時度勢的人,所以沈一溪打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道:“一溪,你說,爺爺聽著。”
沈一溪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時明久,溫聲道:“爺爺,我本來沒有打算把時明久一直糾纏我的事給您講,但是今天他直接來找我,以及我的丈夫,還說了很多侮辱我的話,所以我丈夫教訓了他,現在他被我丈夫和哥哥製住了。”
鬱一湘見妹妹提到了自己,抬頭看了一眼妹妹,這丫頭是專門提的他。
時明久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沈一溪會現在就給他爺爺把電話打去,立馬慌了神,掙紮著想把沈一溪的手機搶過來,但是燕如裕和鬱一湘讓他做不了任何事。
時老先生原想打一下太極,但是聽到沈一溪提到了她哥哥,直接道:“這小子一貫愛犯渾,今天做的事也是他能做出來的,我現在就派人把他接回來。”
沈一溪怕時明久回了時家會用他那張顛倒是非的嘴把時老先生說動,便道:“麻煩您了,我們也跟著去吧,這樣對大家都公平。”
時老先生道:“這樣也好。”
電話掛了,沈一溪才察覺到變得劍拔弩張的氣氛。
鬱一湘一臉不善地看著燕如裕和時明久。
與此同時,燕如裕看向時明久的眸光是冷的。
沈一溪揉了幾下刺痛的太陽穴,看著被光影籠了一身的哥哥,輕輕喊道:“哥哥。”
鬱一湘冷心冷肺,但是被妹妹這一聲哥哥喊得心酸,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從時家回來再說。”
時家的人來得很快。
沈一溪一看,發現來的人是時老先生身邊一直跟著的助理,目前看來時老先生沒有把這事糊弄過去的意思,因此臉上的神情和緩了不少,“麻煩您來這一趟了。”
助理恭敬地打了聲招呼,擺了一下手,示意身後的人把在地上趴著的時明久帶過來。
他看了一眼時明久的傷,開口道:“鬱家的私人醫生方便和時家的醫生一起給二位看一下身上的傷嗎?”
助理的話,無疑是在給沈一溪和鬱一湘賣好。
鬱一湘和妹妹對視一眼後,道:“方便。”
驗傷的時候,沈一溪難免有些緊張,放在身側的手一直緊緊揪著衣角。
燕如裕看出沈一溪的緊張後,身子往她那裡傾了一些,輕聲道:“我雖然後邊有些失去理智,但是我打的都是隻讓人疼,養上幾天就能好的地方,你放心。”
沈一溪點了點頭,舒緩了眉眼,但是沒有鬆開自己的衣角。
燕如裕見她還是不安,又道:“時家最近得罪了人,需要拿著我雕的東西,去給人賠禮,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沈一溪聽完,徹底放心了,可算是能和時明久有個了解了。
鬱一湘坐在了妹妹的身邊,所以燕如裕的話音量再輕,也能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在燕如裕說不敢那兩個字的時候,抬眼去打量燕如裕。
沈一溪一扭頭看到了哥哥頗有深意的目光,然後在哥哥看不到地方用手輕輕碰了一下燕如裕。
燕如裕接收到暗示後,坐得更端正了,“師兄,今天的事,我可以處理好。”
“那就交給你了。”鬱一湘自博士畢業後,頭一次見到燕如裕,發覺到這人比前幾年鋒芒更甚了,但是也學會怎麼隱藏自己的鋒芒了。
現在的燕如裕,鬱一湘是願意高看一眼的。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襯衫,一邊開口道:“你要是處理得好,我們就好好談一次你和一溪的事。”
燕如裕鄭重道:“師兄,你放心。”
他在時老先生出來後,便迎了過去,不卑不亢道:“時老先生好。”
時老先生見到麵前的人,難免有些驚訝,沒想到和自己不爭氣的孫子打架的人居然是這位,“我先給你道個歉。”
“沒事。”燕如裕可以拿捏時家,但是沒有過分苛求,“生意上的事和自己的私事,我還是分得清。”
時老先生知道燕如裕話裡藏著的意思,麵前的人是說如果時家的人不幫著時明久胡作非為,那玉的事不會受任何影響,於是笑道:“時家也會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