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找到自己的語言模塊,艱難發聲:“……有沒有可能,你就是單純的變態呢?”
小鳥遊光絕不承認:“可是最後止水明顯是想親我,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握住塔塔卡的手:“這樣,塔塔卡,你去學解夢吧。”
塔塔卡:???
他幾乎要氣笑了,用力把手抽出來:“不學,滾。”
小鳥遊光大受打擊,躺在床上挺屍,最終抵不住綿綿睡意,閉上眼又睡過去。
塔塔卡見狀隻能歎一口氣,隨後熟練的給她收拾好房間,用濕毛巾幫她擦拭手心、胳肢窩、膝蓋,捏好被角。
然後打開門,理所當然的讓站在門外的佐井去買煮粥的材料,親手給她煲一鍋粥。
把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年紀的小孩,都這麼賢惠的嗎?
佐井是團藏派來和塔塔卡“玩”的,為了證明他根部有很多同齡的小夥伴,塔塔卡遵循“不承諾、不拒絕、不負責”的原則把人留下,用起來很順手。
期間春野櫻拿著數據報告來找小鳥遊光,發現人生病了,差點抱著人就跑去醫院。
被塔塔卡攔住了。
春野櫻:他力氣好大,五歲的小孩有這麼大的力氣嗎?
塔塔卡:她力氣好大,一個用力能把媽媽醬的腦殼捏碎吧?
他苦口婆心的勸:“你先把媽媽醬放下,她隻是感冒發燒,我來照顧就可以,我有經驗;去了醫院你知道她對多少藥物過敏嗎?到時候折騰半天也沒個結果。”
他是看著媽媽醬教導三小隻的,也知道這女孩在學習上有點天賦,最近很得媽媽醬寵愛,說話便客氣很多。
不能怪小櫻關心則亂,任誰一進來就看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氣若遊絲,都會以為她是不是得了絕症還剩一口氣啊!
主要是小鳥遊光平時看上去的病弱,像個精貴的瓷娃娃,春野櫻的第一反應就是送去醫院救命。
一番爭執下來小鳥遊光是不想醒也醒了,看著麵前氣氛凝滯的兩人,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媽媽醬。”
“小鳥遊醬!”
太好了,媽媽醬/小鳥遊醬終於醒了!
春野櫻一臉“救命”充滿感激的望過來,塔塔卡則是一邊生氣又一邊擔心地看她。
小鳥遊光坐起來喝了兩口水,感覺身體好了很多,除了還有點沒力氣以外,沒哪裡不舒服了。
“怎麼了這是?”她端著水看向倆人,簡單介紹道,“塔塔卡,小櫻,你們見過的。”
倆人中間擺放了一本書和一疊稿紙,她順手拿起來看,是她布置給小櫻的作業,旁邊是塔塔卡的筆跡。
她對小櫻說:“你有問題問塔塔卡也行,這種程度他還教得了。”
小櫻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是的,塔塔卡他,是在教我哈哈。”
如果隻甩出一個答案然後在一旁冷臉嘲諷“這麼簡單也不會”、“你沒帶腦子出門嗎”也算教的話。
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可惡,他為什麼會是小鳥遊醬的孩子啊!
春野櫻的拳頭忍得很辛苦。
小鳥遊光微微勾起嘴角,複又平靜下來:“好了塔塔卡,我晚上想吃茄子煲;小櫻來,這裡要這麼解……”
塔塔卡癟癟嘴,轉頭讓人買材料。
春野櫻馬上湊到小鳥遊光麵前去,關切道:“怎麼會生病呢?你現在身體還好嗎?不舒服的話就不要硬撐了,以後再講也可以的。”
她自從當了忍者就沒生病過,隻有因為斷胳膊斷腿之類的傷進過醫院。
小鳥遊醬真的不像個忍者,說是個學者還差不多。很難想象她在戰場上拿刀和人廝殺的樣子,那麼纖細白皙的手,果然還是適合在實驗室裡拿試管。
小鳥遊光不在意道:“不用擔心,就是沒穿好衣服受涼了,自己就會好了。”
春野櫻看她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再看看塔塔卡黑著張臉的樣子:……你兒子可不這麼覺得的呢。
果然塔塔卡瞬間火冒三丈:“這不是感冒著涼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還有先心啊?雖然大蛇丸老師以前治好了,但你萬一複發,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這種先天性疾病哪裡是能完全治好的呢?要常年吃藥,小心謹慎的生活才能一直保持下去。
媽媽醬的醫術根本就是半桶水,用幾個醫療忍術糊弄糊弄人也就算了,先心……也不怕把自己治死。
帶過來的藥也吃的七七八八,不過幸好知道藥方可以自己配,這裡可沒一個精通生物學的大蛇丸老師隨時救她,而醫療聖手綱手大人也離村不知所蹤,一旦發作——
沒救了,火化吧!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小鳥遊光:……
“抱歉,我錯了。”
從來高傲冷淡如山頂新雪的人道起歉來,就像一隻被水打濕了翅膀的蝴蝶,顫巍巍的停留在人手上,充滿脆弱,可憐可愛。
她低下頭,黑色長發如綢緞一樣從兩側滑落下來,散在床上,露出光潔細嫩的後頸,聲音悶悶的,還有點鼻塞。
讓人聽了一下子就生不起氣來。
小鳥遊光以為塔塔卡隻是生氣她不聽話還作死,所以一直逗他還試圖轉移話題。
但塔塔卡一邊罵一邊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讓她心裡一軟。
機械智慧生命的誕生其實是很危險的,當初很多人提議要她處理掉塔塔卡,那時候塔塔卡坐在實驗室裡也是這樣一副表情,滿不在乎的說:“要殺就殺吧,反正是你把我創造出來的,隨便你怎樣都可以。”
他銀色的眼睛裡盛滿流光,就像要哭出來一樣。
那時才十歲的小鳥遊光看著他沉默良久,突然問道:“你要當我的孩子嗎?”
“我沒想過我會有孩子,但我會學著做一個好母親,教導你人類的善惡廉恥、道德智慧,你要當我的孩子嗎?”
現在看來,她沒能成為一個好母親,反而是一直在受塔塔卡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