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邊境小鎮。
初春的微寒過去,暖陽到來,路上櫻花開的極盛,風一吹就紛紛揚揚落到行人頭上、身上。
但路過的人沒有為這美景心折,反而愈發煩躁。
“我還要穿著這衣服到什麼時候!”一位姿容端麗的白裙“女孩”正推著輪椅,壓低聲音語氣不耐。
輪椅上坐著個病弱的少女,腿上蓋著一塊薄毯,容貌精致,但眉眼間縈繞著一股脆弱病氣,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手裡捧著一隻銀白山雀。
聞言少女慢慢道:“你忍一忍,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找我們呢。”
“女孩”抿著唇,沒說話。
——這正是在木葉鬨了個痛快的小鳥遊光一行人。
那天她霸氣宣告完,頭也沒回就走了,那叫一個瀟灑;走了沒兩步突然臉朝地倒下,那叫一個狼狽。
小鳥遊光身體一向不好,先是和宇智波鼬、鬼鮫戰了一場,又為團藏等木葉高層大動肝火,情緒過於激動導致昏迷,好在塔塔卡隨身帶了藥,吃過藥後她呼吸平穩下來。
多虧了塔塔卡一拖三把人全部帶走,解除機甲的通靈術後用飛雷神帶他們趕路,還要躲避路上聞訊來尋的各路探子。
可憐塔塔卡,一個才五歲的孩子要照顧三個昏迷的大人,他差點沒有當場擺爛把宇智波兄弟丟下。
最後他把人帶到火之國和田之國邊境的一個小鎮裡,將人藏起來,休整了幾天繼續上路。
銀白山雀站在小鳥遊光手上,口吐人言:“之前打聽到大蛇丸躲在田之國,我們往這個方向走,說不定路上就碰見了呢。”
大蛇丸聽到他們離開木葉的消息肯定會派人來誘拐的。
由於塔塔卡模樣顯眼,特意變成山雀,偽裝成病弱小姐小鳥遊光的寵物。
現在小鳥遊光的身份是家道中落去投奔親戚的富商病弱小姐,宇智波佐助穿著白裙,扮作她的女仆,還有宇智波鼬……
一陣清風吹過,女仆長宇智波鼬麵無表情出現。
他穿著經典款女仆裙,頭戴喀秋莎,喉結處係了一個黑色金屬choker,聲音四平八穩:“前麵有音忍村的忍者,可能是大蛇丸派來的。”
畢竟腰上都是一脈相承的麻繩蝴蝶結。
宇智波族慣出美人,宇智波鼬更是相貌秀美,穿上長裙遮掩身材,再稍微修飾一下,就是相當的美女了。
即使恨他如佐助,此時也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同時又有點慶幸,小鳥遊光隻買了一套女仆裝,給了宇智波鼬,就不用他自己上了。
所以說她早就計劃好要他女裝吧!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沒必要的可怕執念啊!!!
小鳥遊光似乎笑了一下——她笑起來也不明顯,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世間沒有什麼能令她動容,“是不是大蛇丸,佐助醬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佐助了然,抽出鋼絲就要莽過去。
接著她慢悠悠道:“你知道白蓮花嗎?過去演一下。”
佐助:???
“就是那種賣身葬父之類的,聽說過沒有?”小鳥遊光道,“你往那地上一跪,哭自己賣身葬兄……葬姐,然後撲到他們麵前……”
佐助:“你閉嘴!”
越說越離譜!誰要做那種事啊!
這女人嘴裡沒一句好話!
小鳥遊光還不死心,繼續刺激道:“你看看鼬醬,舉止端方一看就像大家閨秀;再看看你,咋咋呼呼跟猴兒一樣,你好好學學。”
大可不必!
佐助黑著臉撂開手,殺氣騰騰的去找人晦氣。
宇智波鼬一言不發,默默接過輪椅,推她過去。
“鼬醬覺得佐助醬要多久被打回來?”小鳥遊光換了一個人騷擾,“我猜他不出一刻鐘就會落敗,到時候我們就去嘲笑他。”
宇智波鼬:……
那你還讓他去。
小鳥遊光身上沒什麼力氣,作不了妖,坐在輪椅上興致不高:“總要讓他發泄一下,憋在心裡久了對身體不好,彆擔心,塔塔卡跟著呢。”
那麼沉重的真相驟然壓在小少年單薄的肩上,這還能無動於衷才是真的不正常,她嘴上不說,但佐助的困頓迷茫都看在眼裡。
一直以為的凶手其實在保護自己,一直以為的“家”是屠殺自己族人的真凶。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小鳥遊光作為他靠譜的老師,當然要開導他——問就是女裝,隻要現實比想的還爛,就不會一直沉迷在過去走不出來了。
小鳥遊光,一種很新的開導老師。
等他們慢悠悠晃過去,看見的就是佐助被包圍在大街上,周圍的人望風而逃,給打架的忍者讓出空地。
塔塔卡飛在一旁加油鼓勁。
“你行不行啊,給人撓癢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