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鄭洛浩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學校的,他隻知道,當他走出學校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風中的薑雨朵。
“怎麼才出來啊!磨磨唧唧的!”薑雨朵歡快的跑上前來,毫不留情的送給鄭洛浩一記“暴栗”。
鄭洛浩吃痛的咧咧嘴,並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因為我上午說的話而生氣吧?”薑雨朵拉著鄭洛浩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問。
鄭洛浩低頭看了看她,搖搖頭,徑直往前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啊!你傻了是不是啊?喂!”薑雨朵又是河東獅吼,這一次,鄭洛浩乖乖的站住了腳。
“你不用去打工嗎?”他回過頭。
“當然要啦,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打工!”薑雨朵不容分說的拉起鄭洛浩的手。
“放開啦,我現在不想回去。”鄭洛浩甩開她的手,把臉轉向彆處“你回去打工吧。”
“這怎麼行?你每次出門總是被那些討債的遇到,我送你回去啦!”薑雨朵又一次拉起了他的手。
“都說了不用了,我不要你管,走啊!”鄭洛浩最後兩個字喊得異常的響亮,毫無懸念的吸引了校門前眾人的目光。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薑雨朵用一個漂亮過肩摔,將鄭洛浩狠狠地撂倒在地上。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次她看到他平靜的從地上站起來,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繞過薑雨朵的身邊,獨自走出人群。
薑雨朵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飛快的衝出人群,跟了出去。可哪裡還有鄭洛浩的影子呢?她隻得一邊往回家的方向走,一邊費力的找著。一直到天黑,也沒有找到鄭洛浩的影子,翹班的事,一定已經被發現了,可是沒有找到鄭洛浩,她怎麼可能安心上班呢?那個叫鄭洛浩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占據她心裡的一大部分,是從他送她去醫院,在她生病時照顧她,在她落魄時收留他,還是更早之前,在她醉酒時勸解她起呢?
突然,前麵的小巷子裡傳來男人的對話聲,可能由於黑夜的緣故吧,這對話聲更是顯得分外的清晰。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每次都那麼好運啊?真是奇了怪了,你怎麼突然那麼猖呢!”
“你們想怎樣?”這聲音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薑雨朵有些犯迷糊,到底在哪裡聽過呢?
“鄭洛浩!你他媽的活膩了,居然敢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
“鄭洛浩?”薑雨朵一個激靈,毫不遲疑的衝進了巷子。
待她看清巷子裡的情況是,她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是太莽撞了,至少她也應該準備好了武器再進來吧,眼前有10個彪形大漢圍著鄭洛浩,個個手裡提著鐵棍。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硬著頭皮上吧。
“喂,我告訴你們,彆給我亂來!”薑雨朵照常攔在鄭洛浩前麵,抬頭直視著那群大漢,畢竟不能輸了氣勢嘛。
“嘿嘿,哪裡來的黃毛丫頭?”說話的人看上去是他們的頭目,長得十分的壯實。
“那個大個子呢?”薑雨朵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大個子,不禁想到他一定是不敢來了。
“這個你就彆管了,既然你和他是一起的,那麼好吧,給我用麻袋裝上!”
“等等!”一直沒有開口的鄭洛浩,突然開口了。
“乾嘛?還有什麼臨終遺言要交代啊?”
“不關她的事,我和他又不熟!”
“老梗!你以為你在演電視嗎?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她,少羅嗦,帶走!”隨著他們的頭目一聲令下,一行壯漢圍攏過來。
薑雨朵看準空擋,躲過左麵飛掃過來的鐵棍,閃身鑽到圈外。見一個女人也能從自己手下逃走,大漢惱羞成怒,回轉過身體,又一次揮動鐵棒,薑雨朵飛起一腳,踢中了大漢右手,鐵棍應聲落地,薑雨朵再次抬腳,踢中了大漢的左臉頰,大漢踉蹌著退後兩步,不敢再輕舉妄動。
薑雨朵正在好奇為什麼其他人不動手,回過頭才發現其他人正在圍毆鄭洛浩,她的心一緊,幾乎是衝撞著衝進人群,擋在了鄭洛浩的前麵。一下,兩下……薑雨朵終於在當頭一棒之後,流著血,體力不支的倒下了,迷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鄭洛浩憤怒的樣子。那是什麼樣子呢?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她看的不真切,鄭洛浩明明就應該已經以為暈血而昏倒啦?“對不起,我沒保護……”她喃喃的說,卻沒有把想說的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