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疏滿意地“嗯”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來,順手給江子湛、越明初和越枝枝各分了一顆糖。
有說有笑,十分和諧。
陳慶諂媚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汪一鳴的手還指著前方第一排,前麵已經起身的眾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時之間,整個氣氛仿佛凝固了。
這是秋玉疏啊!
秋宗主唯一的女兒!歸墟宗未來的繼承人!
即便是各個島主的親傳弟子都要對她畢恭畢敬的!
她什麼時候跟這三個三下流的人混在一起了?而且好像很熟的樣子?!
“行,那秋師妹你先坐在這裡吧。”汪一鳴輕咳了兩聲,手順勢一揮,自行緩解尷尬,“前麵的人也都坐下,彆再發出聲響了。”
眾人又驚又疑地收回視線,麵麵相覷,交頭接耳。
“哎,江子湛,大考規則是什麼?聽了嗎?”秋玉疏問江子湛。
江子湛:……問我乾什麼我又不參加。
江子湛轉頭看向越枝枝:“規則是什麼,聽了嗎?”
越枝枝摸了摸小辮子,尷尬一笑:剛剛沉浸在秋玉疏那股慵懶灑脫的美貌中了。
越枝枝看向越明初:“兄長,規則是什麼?”
越明初轉頭,看見三張茫然的臉:“……這次共有二十五位比試者,會有一名島主親傳弟子來守擂台,同每一位比試者對戰;比試者被打下台所花時間越長的,排名就越高。”
越枝枝的視線投向比武台,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娘叻,守擂台的人是她,怎麼辦……”
顏青棠身著墨綠束身服,下巴抬得老高,神采奕奕地走上比武台,站在秋太易身邊。
“她早就金丹後期了,還跟顏島主學了許多年的劍術。”越枝枝苦著臉,“我肯定一眨眼就被她打下台了。”
秋玉疏的手跨過江子湛,捏了捏越枝枝的臉:“彆自卑,你若有她的條件,能比她厲害許多。再說了,最後一名就最後一名唄,反正我也會去岱嶼島,我罩你啊。”
越枝枝聞言,心裡安定了不少,沒那麼緊張了。
對於她來說,有秋玉疏的員嶠島,比沒有秋玉疏的蓬萊島,更具有吸引力。
秋太易宣講完規則,走下比武台。
汪一鳴站在比武台邊上,聲如洪鐘,念出越枝枝的名字。
比試順序是按照筆試的名次,從後往前排的。
越枝枝比試成績是最後一名,因而就是宗門大考的第一個。
她站起來,使勁一掐虎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從看台一路小跑下去,乘著一片雲霧上了比武台。
越枝枝接過汪一鳴給她的劍,依禮向顏青棠拱手行禮:“顏師姐,請賜……”
“教”字尚未出口,顏青棠突然一抬手,向前一擊。
一股靈力直衝越枝枝而去,狠狠地將她撞向比武台的邊緣。
眾人嘩然,越枝枝這還沒出手呢,就要被打下比武台了。作為守擂台的弟子,顏青棠這次出手實在不留情麵。後麵要上場的弟子們,心裡打鼓,更加惴惴不安了。
就在越枝枝即將要跌落比武台的一瞬間,顏青棠的手往回一拉,竟然又將越枝枝拉了回來。
越枝枝驚魂不定,一個沒站穩直接趴下了,猶如一隻柔弱懵懂的幼獸;顏青棠雲淡風輕,看向越枝枝的眼神裡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如同一隻勝券在握的猛虎。
這根本就不是比試。
而是單方麵的恃強淩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