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孟玥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淒楚:“你居然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打我,還威脅我?”
她眼中有被打的屈辱,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拉住楚旪的袖子:“我們四年的夫妻情分真的比不過一個死人?難道妾身在你心裡真的一席之地都沒有嗎?”
楚旪甩開她的手,看向她的眼中有了嫌惡:“你當初怎麼嫁入長公主府的你自己清楚,我不戳破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再次將這種方法用在彆人身上!”
當年的事情被楚旪半道了出來,薛孟玥麵上出現慌亂:“當初妾身也是被人陷害,世子一定要相信妾身!”
楚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掃了周圍把頭都要低到地裡的丫鬟:“還愣著做什麼,世子妃身體喝醉了開始說胡話,還不趕緊送她回去休息!”
“今日之事誰敢亂傳,小心自己的舌頭。”
末了楚旪又補了一句,然後擺了擺手:“送世子妃回去。”
那幾個丫鬟聽了楚旪的吩咐,不敢不從,半強製地將薛孟玥帶走了。
楚旪見人都走了,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進去。
此時的柳映疏已經屬於半昏迷的狀態,她微微張著嘴巴吐著氣息,屬於柳映疏身上獨特的香氣似有若無地纏繞在他的鼻尖。
聽到有人靠近,謝璟右手護住柳映疏的頭,抬眼看突然出現的人,見到隻有楚旪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護著柳映疏的姿勢。
謝璟看著楚旪,聲音沒有起伏:“楚旪,這就是你們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
他直接直呼楚旪的名諱,連尊稱都懶得叫了,可見謝璟現在有多不高興,平日裡那個明朗的少年,此時卻沉著臉色。
楚旪知道自己理虧,他正要看看柳映疏現在的情況,被謝璟冰涼的眼神給擋了回去,現在的謝璟就像是護著自己獵物的狼,誰都彆想靠近半分。
謝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今日之事我會善罷甘休?”
聞言楚旪苦笑一聲:“今日之事是長公主府理虧,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都這樣說了,謝璟暫且相信他,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柳映疏:“我現在要避開所有人帶她出去。”
楚旪不敢輕易惹怒他,隻好愧疚地笑道:“我已經讓柳家的三姑娘和二姑娘的丫鬟在馬車裡麵等著,你一會跟著我從後門帶著二姑娘回去,那些人已經被我支開了。”
之前楚旪好說歹說才讓聽琴和柳映月相信他的話,就差指天發誓如果柳映疏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就去地下陪她姐姐。
聽琴跟著柳映疏久了,也許知道一些楚世子和柳映雪的事情,相信他不會害姑娘,可是此刻等在馬車的她久久不見柳映疏的身影,她急得來回走動。
她們現在在長公主府的後門,所以並沒有人來往,正當她快急哭的時候,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姑娘......”聽琴笑著看向出來的人,當看見謝璟橫抱著柳映疏步伐沉穩地出來時,她臉上的笑僵住了。
謝璟抱著柳映疏沒有在聽琴身邊停留,直接走到那車前,才轉頭對聽琴道:“你回柳家拿你家姑娘的衣物,順便告知柳大人,就說她路過謝府讓河陽郡主留下來過夜。”
聽琴見謝璟將柳映疏抱進了馬車家裡麵,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門邊上的世子:“小姐這是怎麼了?”
楚旪隻得麵不改色地撒謊:“柳家姑娘一時貪杯喝醉了,怕回去後被柳大人責罰,隻好去謝府借住一晚。”
在另一輛馬車等候的柳映月在謝璟抱著柳映疏出來時就已經下了馬車,隻是她見了謝璟沉著一張臉,不敢靠近,她知道謝璟的為人,料定他不會對自家姐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至於二姐姐是否真醉還是彆的,既然謝二哥哥和世子都不想提,那她便隻能裝聾作啞。
她喊了一聲還想繼續問楚旪的聽琴:“聽琴,時間不早了,你趕緊隨我回去拿二姐姐的衣物。”
看著載有謝璟和柳映疏的那輛馬車離去,聽琴隻能跟著柳映月上了馬車。
他們不知道,遠處有一雙帶著嫉妒的眼神,一直追著謝璟和柳映疏所在的馬車,直到馬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