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予溫柔地彎下腰,看著她的臉說:“黃茗語,我們想幫你,你能跟我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搖搖頭,眼睛泡得紅腫,始終一言不發。
沈熠泫勸道:“你這樣,我們很難幫你,而且我們也不相信他們傳的謠言。”
我附和道,用紙巾輕輕把她臉上未乾的淚痕擦掉。
她終於有些動容,接過我手上的紙巾,咬著唇道:“我願意說,想聽的話我們周六學校見。”
上課鈴剛好響起,我們隻好回到教室準備上課。
談劼走過來,悄聲問:“你們去哪了?怎麼不帶上我。”
沈熠泫開玩笑說:“滾滾滾。”
高老頭還是那副老乾部的著裝,每次上課都是同樣的衣服,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每天都穿著同一套衣服。頭頂著稀疏的幾根毛發,鼻梁架著金邊鏡框,正經得看起來顯得人畜無害。
他露出黃黑的牙齒,和藹地笑著:“同學們,互助小組進展得怎麼樣?我相信一定有哪些同學在不斷地進步,期末期待看到各位的成績。”
我心裡想:切,好官方的回答。
放學後,談劼也加入我們的行列。他推著自行車,問起黃茗語的話:“我們去嗎?”
落幕前的陽光有點刺眼,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說:“肯定去。”
他看著我,點點頭,囁囁嚅嚅道:“其實我有個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們三個人齊刷刷看向他,示意有屁快放。
談劼被看得忸怩不安,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其實我家在鄭老師家隔壁,那天我在三樓自己房間看到黃茗語和她的兒子推推搡搡,然後我就去接電話了,接下去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記得黃茗語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
我聽得瞠目結舌:“鄭老師的兒子?多大啊?”
談劼接著說:“我之前出門碰到他,和他打過招呼,是個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叫李梓登,聽我媽說他回家後沒找工作,每天無所事事。”
周阮予探出些身子,問:“他為人怎麼樣?”
談劼搖搖頭:“不熟,沒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