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自己說的洋洋得意，卻不想一石激起千層浪，給在場的另外四個人留下了不小的心靈震撼。

等等，為什麼是四個人？

身側傳來聲響，迪克毫不意外的轉過頭，正對上一大一小兩張同樣一臉震驚到空白的臉。

當然蝙蝠俠還是很內斂的，迪克能看出來純粹是因為這麼多年了實在是太了解了。

也難怪之前布魯斯測定的基因結果對不上，他最容易拿到的基因樣本應該是頭發，光看顏色就肯定和韋恩家的基因沒關係。

所以關鍵果然還是看眼睛顏色嗎？迪克為自己之前離真相那麼近卻沒發現而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

“你們早期的計劃是指……”坎蒂絲艱難地控製自己不要去回想自己上一次見到蝙蝠俠時做了什麼事。

“其實更多是為了擴張資金鏈資。畢竟早期秘黨內部還是充斥著很多其他的聲音，加圖索家那位年輕的家主反對的尤為激烈，所以實驗室的事情沒法放到台麵上談。”

“所以你們那時采集布魯斯韋恩的基因是為了韋恩家的家產？”坎蒂絲恍然大悟。

“不隻是他們家，事實上我們搜集了全球不少知名單身無子富豪的DNA，韋恩不算首選，畢竟他當時太小了。”洛朗聳了聳肩，轉身從架子上取了一瓶藥劑打進針管裡。

“直到後來，我們終於肅清了以加圖索家和卡塞爾學院為首的反對派（坎蒂絲目光有些不善），資金鏈打通後，這個計劃就被暫時擱置了，再然後就是因為沙裡昂那個家夥的實驗需要，就臨時啟用了一批當做素材。”

“沒想到恰好成功的你居然會是韋恩家的孩子。”洛朗眯起來的雙眼中滿是笑意，看起來倒是相當的愉悅。

“我還有一個問題。”坎蒂絲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動作，裝作漫不經心地偏了偏頭，和暗處的某人對上了視線。

“把我圈在這裡當生育機器的話，你要怎麼和現在的韋恩家搭上線呢？”

“這倒是不用擔心。”洛朗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你的孩子依然會是韋恩家的血脈，我們會把樣貌正常的送過去，以現在的技術，將胚胎在一年內催熟至十歲左右的樣子完全不成問題。”

“那好吧，現在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坎蒂絲無奈地歎了口氣。

“比起你的那些‘異形’們，我可能更喜歡那邊的那位帥哥一點。”

洛朗詫異地轉過頭，下一秒，一股勁風襲來，兩條堅硬的大腿絞上了他的脖子，氧氣地供應瞬間被阻斷，他漸漸的失去知覺，軟軟的歪倒在地。

坎蒂絲艱難地從拘束服中掙脫出來，手腳還有些發麻，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你為什麼要獎勵他？”坎蒂絲義正言辭地譴責道。

看著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還在口嗨的坎蒂絲，夜翼看著她的眼神複雜中流露出些許憐憫。

看著這樣的眼神，坎蒂絲腦海中的危險雷達滴滴作響，她木然地看著迪克自覺地側過身去，露出他身後的，不知作何表情的蝙蝠俠和羅賓。

提問：當著親生父親和養弟的麵調戲了自己的養兄，這是一種怎樣複雜且尷尬的家庭關係。

偏偏這時，某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又給了坎蒂絲一記重錘。

“為什麼要說是獎勵？”單純的羅賓傑森表示不解。“訓練的時候我覺得這招很痛啊？”

麻煩你閉嘴吧，坎蒂絲和迪克的表情是一致的痛苦又安詳。

正當這種尷尬無言的氣氛不要命的蔓延之時，又一次響起的警報聲，拯救了此時此刻腳趾摳地的他們（不包括傑森）。

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