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凡卿今日有空陪伊洛聲,是以他在場。
伊洛聲歎道:“我的觀察,世上之人,心思重欲、望低者,最易感抑鬱。心思重,這個自不必說,欲、望低就導致在這俗世之中可以找的樂子少。”
“那你是算欲、望高呢還是低呢?”
伊洛聲看著索凡卿,壞笑道:“我乃近朱者赤。”
“嘴甜。”他說罷猛悶了一口酒,眼裡浮起微紅道,“我平生本來最恨嘴甜的人,嘴太甜了,就意味著心裡想得少,若是深愛,又怎會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發揮自如?”
伊洛聲眨眨眼,明明是有些傷心,但卻一點不說出來。他隻道:“還沒怎麼愛煩了我,就恨上我了,我是賺了。”
索凡卿卻當他這話是承認了他對自己心思淺,承認了能發揮自如雲雲,當下就有些忿忿:“所有人在你眼裡都是買賣嗎?”
伊洛聲微愣,他心裡想著“我隻怕彆人都把我當成買賣”。
索凡卿將買好的酒都推到伊洛聲麵前,轉身離去。
伊洛聲知道這人還會回來,隻是每次都從更遠的地方繞過來。在索凡卿徹底不找路之前,伊洛聲想著:過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