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查不到,我打聽了也沒有打聽出來。隻是這位棠正明沒有什麼固定工作,以前給彆人開車當司機,後來抱養了女兒就再沒當司機,在老家開了個小店。”
“關於他抱養女兒的信息還有嗎?”
“您是說女兒棠鳶,目前查到的信息很簡單,隻是說她有個表舅在國外很少回來。”
“她父母是,早逝?”
“因為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所以,無從查起。”陳慕遠想了想補充道,“哦對了,最近好像文敏女士在賣房,還是什麼,幾次出入了中介,有登記信息。”
“知道了,繼續跟進,有消息向我彙報。”費聞昭放下簽字筆,“聯係一下何律師,下午我會在辦公室等他。”
“好。”
陳慕遠退出總裁室,汗已經順著脖頸流下,在襯衫上流下印記。
果然,心理素質還是得練。
他不知道費聞昭查那些普通人做什麼。
剛剛他眼尖的發現費總桌子上有女士發圈和卸妝濕巾,彩虹色,那麼明顯。
他隻恨自己遲鈍,現在才發現費總戀愛了。
出差的時候把飛機當出租車坐,不是戀愛還能是談生意嗎?
*
棠鳶和袁清安一起吃過午飯,團團嚷著要去公司看哥哥。
棠鳶好奇,抱著團團:“哥哥在哪個公司呀?”
“一個特彆高的樓樓,團團不認識。”
“下次帶姐姐去好不好?”
“好呀!”團團轉身抱住棠鳶的脖子,小臉委屈,“姐姐,我想每天看到你和哥哥。”
“團團從小跟著我,總是東奔西跑,沒有固定的朋友,有些孤單。”袁清安解釋道,“團團,和姐姐再見啦,等哥哥姐姐結婚了,就能每天找你玩。”
“結婚是什麼?那我想讓他們快點結婚。”
“就是這樣那樣啦,”袁清安接過團團,“親姐姐一個再見。”
費團團粉嫩的小臉頰碰到棠鳶的梨渦,接著是濕濕的嘴巴,團團還不忘悄悄說,“姐姐,要快點結婚哦。”
棠鳶被逗笑了。
好遙遠的兩個字啊。
*
告彆了袁清安,她很快去找了推薦的律師,何亞辰。
她不得不感歎,母子連心的默契,袁清安和費聞昭都推薦了同一位律師,連留的名片都一樣。很難不被安利。
她徑直來到何律師事務所。
“請問有預約嗎?”前台接待問道。
“沒有預約,我是作家袁清安推薦來的,不知道可以見何律師一麵嗎?”
“好的,袁女士是熟悉顧客,您稍等。”接待的女孩正說著,便看到何亞辰披著西裝出來。
“何律師,正巧,這裡有一位小姐要見您,是作家袁女士推薦的。”
“哦,漂亮女孩,”何亞辰嘴角勾起,伸出手,“您好,何亞辰。”
“何律師好,棠鳶。”
棠鳶握手,抬頭先看到何亞辰敞開的襯衫領口,鎖骨處還有一顆小痣,他也不著急扣上,暗色的提花襯衫,大概是在克製低調。他長得陽光,濃眉蓬勃,笑起來有些痞氣,和他的職業並不搭。
“棠小姐,是有事情要谘詢嗎?”何亞辰接到費聞昭電話,正打算過去。
“是的,您現在方便嗎,我剛剛看您要出去是嗎?”
“對,有個難纏的家夥突然找我,沒事,顧客至上,一會兒我可以叫他來。”他們在招待室坐下,何亞辰笑笑,眼睛眯著,棠鳶對上被他打量的目光,他也不收回,搭起二郎腿。
“是有什麼困難呢棠小姐?”
棠鳶大致說了自己房子被養母霸占,並且換了門鎖的事情,“這算是違法的吧?私自入戶,並且還私自換鎖。”
“不一定。你可以查一下不動產登記信息,如果房產證上是你的名字,房屋所有權屬於你,那麼他們作為監護人,隻是不能隨意處置你的房子。”何亞辰恢複了正經,他眼神堅定,口吻認真起來,“如果不是你的名字,那就另當彆論了。”
“可是當時我舅舅使用父母遺產給我買的,這不屬於我的個人財產嗎?”
“當時你未成年,如果是父母被公正過的遺囑是屬於你的,如果是你舅舅獨自處理,而又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何亞辰吹了吹茶葉,他的領口又陷在一邊。
“還是要先確定好自己名下的財產和不動產,建議你早些去查清楚,見到他們拿到房產證後當麵對質。。”
何亞辰看到棠鳶眉間蹙起,靠向沙發背,懶懶地望著她為難的樣子。
費聞昭發來消息:【我到了。】
何亞辰:【恭請費總,直接來招待室。】
“棠小姐,我剛剛要見的客人也到了,您可以先坐著思考一下。”棠鳶點頭,何亞辰好像很不喜歡西裝,剛穿上又脫下,傾著身子慵懶地站起來。
前台小姐敲門,“何律師,頌風集團費總要見您。”
棠鳶好奇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