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這個野爹就是不如人親爹了解孩子。
真是不明白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審美是什麼情況。
合該讓鐘燚來當這個野爹才是。
多麼一致的愛好。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歎氣聲,戚雨洲猛地低頭望過去,就隻看見木木這個小朋友,故作老成地皺著眉看他。
他頗感意外,並忙不迭地跟懷裡的小姑娘分享:“井井快看,木木變成小老頭啦!”
“呀呀!佛…啊!”木木對他的反應感到極度的不滿,並對此進行控訴。
小孩拳頭不大,偏偏打在身上還怪疼的。
戚雨洲繼續裝怪,假裝沒猜出來這小屁孩的那點心思。
有時候還真挺想跟小孩父母見個麵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神奇人物,能夠生出這兩個機靈古怪又過分可愛的小家夥。
算了吧,萬一真被誤會是什麼異能量生命體給驅逐了呢?
比起跟怪胎的父母談心,戚雨洲想,自己或許還是更願意照顧他們一些。
畢竟,小朋友什麼都不懂,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戚雨洲帶著依舊沒什麼笑臉的小姑娘伸手,不小心地推倒了在專心打壞蛋的小老頭。
摔了個屁股墩的木木明顯有些呆滯,倒是他那塑料姐妹笑得開心極了。
甚至連拿到手的新玩偶都被無情地拋到一邊,就為了給這讓自己感到滿意的一幕鼓個掌。
說不定今生當了雙生兄妹的兩個小家夥,前世還真是不死不休的冤家對頭呢。
“好啦,井井的手手拍累了沒有呀?”戚雨洲夾著聲音問小姑娘,並伸手在她的小肚子上輕輕按了按。
扁扁的,還餓著呢。
“我們帶上木木,一起去吃飯飯好不好呀?”
答案當然毋庸置疑。
不過這一次的寶寶餐終於要開始發生變化了。
被束縛在專用椅子上的木木根本閒不住,在掙紮幾次發現自己真的沒法起身之後,他選擇將目標轉向對麵的井井。
等戚雨洲將一早就準備好,並順利帶進來的果蔬泥平分進兩個小碗,按照慣例衝泡好的奶也冷卻到了合適的溫度。
再轉身看向餐廳,他突然就愣住了。
地上的那一片狼藉,是怎麼回事?
在兩個懷疑對象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質問最可疑的那個。
裝著果蔬泥的小碗被放在一邊,戚雨洲首先選擇將奶瓶塞給相對乖巧的小姑娘。
“啊!要呀!嗚嗚呀!”木木急切地晃著腳丫,伸手想要去夠自己熟悉的專屬奶瓶。
戚雨洲卻殘忍地在他的小胖手即將接觸到瓶子的拿一瞬間,果斷抬高了幾分。
麵對小家夥的委屈,他選擇了嚴肅。
“地上的東西,都是你扔下去的?”
就看地上那熟悉的東西,以及木木空空如也的座椅,就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確切答案。
戚雨洲下意識忽略了那個本該停留在井井手上的玩偶。
然而沒有玩偶安撫的井井,卻選擇了主動暴露自己。
“咦咦呀!唔、安!哇!”
戚雨洲扭頭看向噘嘴生氣的木木,到底還是沒辦法對他們狠下心來。
“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小搗蛋鬼!”戚雨洲一手把奶瓶遞給木木,另一手又摸起了井井要的玩偶。
井井的嘴角隨著玩偶的抬高的揚起,在最後發了一波力,把奶瓶吸了個乾淨之後,就急忙伸手要去接。
然而戚雨洲卻再一次向他們展現了自己殘忍的一麵。
“不可以哦。”戚雨洲帶著玩偶走遍,還不忘伸手拍幾下:“玩偶被井井扔到地上了,已經變得臟臟了,就不可以繼續拿著玩了哦。”
從沒有過這樣經曆的小姑娘並不理解,隻知道自己該扁著嘴哭鬨了。
戚雨洲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著急去哄她。
慢悠悠地把沾了灰塵的玩偶扔進臟衣簍,才調轉了方向要回頭,餘光卻瞥見了一抹自己從未見過的布料。
剛要抬起的腳步又落下了。
戚雨洲彎下腰,從熟悉的臟衣簍旁邊,撿起了一件被主人隨意丟棄的正裝。
很常見也很正式的版型,一看就是商務人士應對合作洽談的最佳選擇,雖然不出挑不襯人,但至少不會出錯。
唯一算得上的亮點,除了帶著手工痕跡的針腳,也就是墜在袖口的兩顆寶石了。
“這袖扣的材質……好像沒見過啊……”戚雨洲取下袖扣對光看了一會兒,仔細思考後才慎重地下了結論:“跟文獻裡記載的,古地球特有的一種礦石還挺像啊。”
但沉睡在夢裡的戚雨洲,一時間想不起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