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完徐千律,鄭川逸又樂了。
走著走著,徐千律攤著手感慨,意有所指道:“不抱放晴感覺有點空呢。”
“那你過來掏掏我另一邊兜。”
“嗯?”徐千律隻好走到鄭川逸另外一側,手伸進他外套側兜,隨即觸到溫熱的板栗。
徐千律:“不解風情。行吧,正好我也餓了。”
“怎麼著,聽著感覺你不太滿意呢?”
“滿意滿意,我最愛板栗了,來吧放晴我們一起吃。”
徐千律從鄭川逸兜裡掏一個剝一個。
“你不能把它全拿出來嗎?”
“不能,板栗很難剝,手上拿東西影響我發揮。”
說著他便摳出一個殘缺的,“看吧都怪你,本來想喂你一個結果剝壞了。算了,這個就給放晴吃吧。”
鄭川逸想起第一次徐千律給他剝板栗,一板一眼說板栗不能分著吃。
分栗就是分離,寓意不好,他們不分離。
他笑了笑,叫他,“徐千律。”
“乾嗎?”徐千律正拿著板栗給放晴舔。
“你為什麼不跟我分板栗吃?”
“什麼?”
“你為什麼跟放晴分板栗,不給我分?”
“你笨蛋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你第一次給我剝那麼多完整的板栗的時候就不想跟我分開了嗎?”
“我靠鄭川逸你今天怎麼回事,吃錯藥了?”
“回答啊,你那時候怎麼想的?”
徐千律被問得難為情,手忙腳亂地剛好剝出一個又圓又完整的板栗仁。他一下整個塞到鄭川逸嘴裡,“閉嘴吧你。”
鄭川逸樂得不行,眼神戲謔,香甜沙糯的口感在味覺裡化開。
“那我換個問題可以吧,”他又發起第二輪調戲,“徐千律,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啊?”
“我靠鄭川逸!”徐千律衝上去捂住他的嘴,“你瘋了啊?彆那麼自戀行不行。”
鄭川逸在他手掌裡笑得直抖,“我自戀你激動什麼?”
他語氣滿是揶揄,帶著逗樂的不正經,眼睛裡卻蕩漾著認真的愛意,霎時宛如流光溢彩。
兩人離得很近,手心潮熱仿佛燙進心裡,徐千律心頭驀地一軟。
他佯裝凶惡的模樣,挪開手惡狠狠地親了鄭川逸一口,“是特彆喜歡滿意了吧!”
說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想退開,鄭川逸像早有預料似的摟住他。
徐千律對待喜歡的純粹,表達時的勇敢,麵對自己的坦然,以及情竇初開的赧然,全部的全部,都讓鄭川逸感到珍貴無比。
朦朧的夜色、模糊的月色,灑落在他們身上,路燈的光暈為他們籠罩出一塊球狀結界。
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在縮短,呼吸產生的白煙交纏繚繞,無人的街道氣氛升溫。
“徐千律!”
一道憤怒到極點的女聲,陡然擊破包裹他們的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