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 看你(1 / 2)

閻王叫我去捉鬼 庭梔 4028 字 11個月前

白京和乘風兩個從玄關處走進來,一到客廳就看見江離和鐘落落似在對峙的畫麵,男人抱著雙臂一臉冷淡,目光卻一點都不閃躲,直直盯著鐘落落,像是要逼問出一個答案一樣。

而鐘落落低頭眼底淚光連連,嘴唇微抿,仍是透露出一絲倔強,一副拒絕回答問題的姿態。

“怎麼了這是?”白京大大咧咧的問,他把外套丟到沙發上,從茶幾的果盤裡扯了三顆葡萄,準備坐在一端調節調節江鐘兩人的矛盾。

他葡萄還沒咽下去,就被一旁的乘風往廚房扯,走之前白京罵罵咧咧,“我說了我今兒不做飯,你給我放手—”

江離嘴角微彎,但是那股笑意卻涼薄不達眼底,他往前走了一步,對她近乎呈包圍姿態。

他給人的壓迫感十足,鐘落落感覺有無數小刀在灼痛她的皮膚,直叫她無地自容,她直直後退,想要離開江離的包圍圈。

然後,江離也不像往常一樣,說罷就算過去了,他今天像是一副鐘落落必須要給個說法的樣子,她退一步,他就更近一步,直到鐘落落一時不慎小腿撞上了客廳木質雕花椅角,疼得一下子眼淚都擠出來。

鐘落落順勢坐在身後的座椅上,卻被江離一把拽起來,他手腕力道不重,還像是因為她是女孩而刻意壓低了力道。

“起來,我說的話你聽清沒有?”

江離語氣不算嚴厲,但他所作所為卻讓鐘落落有一種他要和她劃清界限的目的,那行被憋回去的清淚,像小溪流一樣嘩嘩從她眼角流出。

一滴淚滴落在江離左手虎口處,他突然有一種恍如前世的錯覺感,眼淚是溫熱的,虎口處的陳年老繭因為這滴淚而隱隱發癢。

他知道,這次絕對不能再心軟。

江離正欲低頭繼續要鐘落落說出一個答案時,她開口了,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一絲委屈,“我知道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他一聽這個答案就知道她又在用往常那些服軟的話搪塞他,江離挑了挑眉,坐在了鐘落落身後的沙發上,他的手也沒放開,就這麼輕輕地攥著她的手腕。

“哪兒錯了?”

江離一句話裡帶笑,並且兩人現在的局麵是江離在下,鐘落落在上,他仰視著她,於是鐘落落不得不和他的眼睛對視上。

那是一雙漠然眾生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帶了一絲讓人迷醉的淡紅,眼下稍有烏青,像是最近睡眠不佳,她知道,這其中她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很少有機會仔細觀察江離,於是借著這個機會肆無忌憚地看他,視線從他的眼睛,移到鼻梁,再往下是嘴唇。

他的唇很薄,微微抿著,給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每次幻想這個人以後會屬於她這種可能,她就想發瘋。

江離見她不說話,逗貓似的拽了一下她的手腕,“看什麼呢?”

鐘落落目光直愣愣的,話也無腦般吐出:“看你。”

江離一時無言,過了好一會他說:“看來還是得罰抄。”

她一愣,不知道江離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之後他便像監督學生那樣,讓鐘落落趴在茶幾上,他念一句,她寫一句,寫完還要她繼續把保證書裡的條例抄100遍才可以吃晚飯,而這其中,江離就站在一旁監督她。

鐘落落抄的手都麻了,而江離說是在監督罰抄,實則鐘落落渴了他端水,餓了和她拌嘴讓她忍著。

“這是唱哪出?”

白京和乘風一人叼著一個雞腿,躲在牆角看著客廳裡的情況。

白京吊兒郎當地搖著頭說:“咱江爺這千年的鐵樹開花了哎。”

乘風給他一個肘擊,用啃完的骨頭指了指他,“哎你這話可不要亂說啊,小心江爺罰你去墳山捉鬼。”

白京一個白眼,再也沒有說話,反倒是江離察覺到身後的兩道視線,默默轉頭盯著他們幾秒警告,然後這兩人自覺圓潤地走開了。

鐘落落知道,說是警告,但是江離也陪著她在一旁沒有吃晚飯,她心裡的愧疚感更嚴重了,於是她加快速度,在七點半前抄完了保證書。

兩人坐在餐桌上,江離拿著她的手寫紙,淡淡評價道:“落落,你的字需要練練。”

白京這時候把廚房熱好的菜啪地放在桌上,八卦道:“江爺讓我看看落落的字。”

江離還算給她麵子,他把最上麵一張翻過來一蓋,淡淡道:“要不,今晚派你去黑工廠?”

白京立馬搖搖頭,鐘落落急忙咽下嘴裡的青菜說:“有線索了嗎?”

江離:“已經有大概的範圍了,詳細地址乘風還在查。”

這時候,鐘落落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汪影連忙接起:“小影,怎麼樣問到地址了嗎?”

白京聽到是汪影打來的電話,臉上微微不自然,但仍然在一旁等待。

汪影說,她的新聞係學妹半年前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是有黑心老板在雙江大道專門拐賣智障人士,但由於在查的過程中,遇到了死亡威脅,於是學妹這才連夜改名去了鄰市。

汪影說把地址發到了她的郵箱,要她注意查看。

鐘落落眼瞅著白京一臉眼巴巴的看著,就提醒汪影:“你沒有什麼話要跟其他人說嗎?比如白京。”

汪影明白她的心思,於是大咧咧的來了句:“白京,我祝他吃好睡好吧,話說落落,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滬市參加同學聚會,發現那兒的男人又溫柔又禮貌,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