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討厭被人拿槍指著了,真的很討厭,他換個刀都比這個好。
卡麵們開始轉動,芽衣子抽選著離這裡最近的那一張,出乎意料的屬於沢田綱吉的那一張又是離她最近的,這可不行,趕緊放下尋找下一個可以來救她的。
“人質都綁起來!”
不知道乾不乾淨的黑布條纏了上來,場內人無一幸免,距離美琴她們趕過來也需要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裡麵,她們兩個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彆害怕。”
眼睛被遮住之前,芽衣子還在安慰淚子,幸好今天是她們兩個一起來的,不然淚子得有多害怕啊。
剛剛商場的經理冒死按下了警報按鈕,地上一片鮮血,這群人放棄了用女人當人質,在場的小孩一個個被圈了出來,用槍指著。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已經開始嚎啕大哭,被一個男的打暈過去。
商場裡的其他人也被一一帶過來,不知道是誰被帶到她們身邊。
貼身帶的刀片位置有點隱秘,芽衣子費了好大半天的力氣才拿了出來,還不好割斷自己手腕上的布條,她依稀記得她的身後就是淚子,果斷先給她鬆綁。
奇怪?不太對?
芽衣子割到一半,發現這雙手明顯比淚子的大一圈,分明像個男人的手。
但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都已經割到一半了,要是這個男的想要揭發也早就引人來了,先給他割完再說吧。
“小孩帶著……值錢的東西……”
那幾個人說話並不避著人,密謀聲很大在場的人應該都聽得見,芽衣子心到不好。
這些人就是準備一會全部滅口了啊!一個也不準備放過。
等到布條鬆鬆垮垮地繞在人的手上後,芽衣子停住了動作,人來之前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往那個人身邊靠了一些,試圖再掩蓋一點她的罪行。
湊近之後,那股熟悉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
不會吧?怎麼又是他?
芽衣子趕緊調出麵板,再一次重合的圓點在試圖告訴她就是這麼有緣。
其實也是個好事,畢竟這個家夥的血條更高?一會至少他可以先跑出去通風報信?
思索間,芽衣子發現手裡的刀片被接過,緊接著繩子開始鬆動,這人居然在幫她割繩子?還有模有樣。
剛剛她的動作不算溫柔,在發現割錯之後變得異常暴躁,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他皮劃破。
想必應該是有的吧?一會又得給人道歉了。
“這點條件你們都不能答應,那也彆怪我們不客氣!”
這一句芽衣子完全聽懂了,她也發現身邊這個人靠她更近了些,把她護在身後。
緊接著,強聲響起,圍坐在中間的孩子們一個個開始哭鬨,黑暗在預示著什麼,血腥味掩蓋住了彆的味道。
怎麼會有人連小孩都不放過?
芽衣子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裡被塞進了什麼,鐵質的觸感無一不在暗示著她。
是把槍。
沢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撿來的?
但是想想他是一個在意大利的富二代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總是需要保護自己的,隨身帶槍也說的過去。
芽衣子也學過用槍,不說百發百中,但是也不至於脫靶,這麼多人,到時候總是可以打中一個。
可能是警察終於進來了,一下子吵鬨起來,嗆人的煙霧四起,芽衣子趕忙去解開繩子。
“十代目!”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在喊,但是十代目芽衣子隻知道一個,彭格列的十代目,傳聞中以鐵血手腕肅清意大利黑手黨的彭格列的繼承人。
他居然也在?是哪個?
芽衣子的心思活絡起來,可到底也是沒有思緒,這位十代目沒有照片流出過,見過的人保守秘密,從不聲張,有的時候真的會回煩他們mafia間的緘默原則。
劫匪頭子正抓住一個小孩,芽衣子想也沒想,一槍打了過去,恰好打在他拿槍的手上,吃痛之間,芽衣子把槍架在他的腦袋上,剛剛就是他,用槍指著她,總算是逮住他了。
“我建議你不要動哦。”
劫匪頭子真的不動了。
芽衣子這一次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能力,接手麵板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撿起擴音器,宣告你的罪行。”
芽衣子這段時間苦學意大利語,總算是可以正常交流,就是不太能懂當地人的一些奇怪語言。
“然後叫你的同伴停手。”
警方的後續行動很快,場麵控製住之後再沒彆的聲音,排查過後一一放行。
“回去之後記得發消息,下一次你們兩個女孩子不要單獨出來了……”
這些話芽衣子都要聽膩了,短短一個小時已經聽了好幾遍。
“好的哦,沢田綱吉老師。”
芽衣子隻知道最後還是這個人候在身邊,一直到他兩上車。
等到一切結束,大家的傳聞就變成了:意大利街頭的外國暴力女人,一個人對抗這個強盜集團
芽衣子被他們嘲笑了很久,誰能想到呢?明顯在他們之中最為柔和的芽衣子居然在異國他鄉被冠名為暴力女人。
“所以,剛剛那個就是芽衣子的小情人?”
其實他們也早就到了,隻不過看到的和芽衣子他們兩個的經曆完全不一樣。
那個男的從一開始就把芽衣子護在後麵,從他們的角度來看,芽衣子完全隱藏在角落裡,反倒是淚子被人擠在外圍,無人問津,看的他們提心吊膽。
“什麼小情人啊!是學長!”
芽衣子臉上熱熱的,真的隻是普通的普通關係,隻不過會天天聊天而已……
“真的嗎?風間芽衣子同學老實交代!我們一定不往外說!”
好吧,其實是有點特殊的,芽衣子會忍不住分享,會每天期待打卡,可人家估計沒有那個想法。
戀愛的酸臭味在空氣中蔓延,按照芽衣子的這個淪陷進度,想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話都當不了真,美琴還給芽衣子錄了音,準備到時候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