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鬆散的□□花辮,一身白色碎花連衣裙。手裡拿著的禮物,溫溫柔柔地說:“你好,冒昧打擾,我是你的鄰居水野夏花,看到你是新搬來居住的鄰居,這是給你的禮物,以後請多多指教。”
我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好像是:“請離我遠點哦,這位水野小姐。”語氣極為不耐煩。
那時的太宰治處於剛痛失好友的狀態無法自拔,對於這種貿然打擾的人必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的。
水野夏花失落的道歉,卻還是將禮物遞給了我。
她一次次地闖入我的領地,說實話沒有將她殺死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超市裡偶然碰見的時候她會滿臉笑意,向你打招呼,言辭謹慎生怕打擾你卻又想和你接近的詢問你,是否能一起逛超市。
那時的我是如何回答的?好像是,不方便。然後她就在身後遠遠的跟著,不敢靠近。又或者在挑罐頭時,裝作不經意路過時的小聲念叨著哪個更好吃。而後又假裝正經的一臉正視前方,心虛的加快腳步。
她是個喜怒言於表很好懂的女孩,也是個滿懷善意待人的溫柔少女。
捫心自問,從未心動過嗎?一絲一毫都沒有過嗎?
向她詢問過很多次的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這種問題。答案有的是讓人啼笑皆非的,例如“生孩子”;有的是驚訝的,例如“無數次的自我拯救”;但最印象深刻的是那次,那次賞櫻回來的路上,她說:“我的存在是生命綿延不斷的精彩。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我不理解她在想什麼,生命與她何關。
那時我並不能深刻的理解這句話,現在懵懂的理解了。
我亦是承載著她生命綿延不斷的精彩。
就像我不理解她的執著,執著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叫做“家”,執著哪怕無人回應也要說,“我回來了”。
荒誕,無趣,蔓延了整個心間。
低聲發出毫無含義的笑。
那天為什麼要邀請她入水?是心情好?是心情不好?
不,都不是。僅僅隻是覺得無聊,無聊透頂了。
或者還有點隱隱不安吧。
不安著,她如果要離開我,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攔。其實我明白這個很荒謬,首先這個假設就很難成立,我從未擁有過,何來的失去。其次,我不想放手的東西,就是搶,我也會把她搶過來。
鎖進隻有我可以出入的盒子裡。
啊,想起來了,那天她說:“如果不能和太宰先生生孩子的話,那麼一起殉情好像也不錯呢。”
她的手一直很溫暖,就像人一樣。
之前的每次牽手,沒有拒絕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我不知道什麼是情愛,如果這就是情愛,那麼我想我明白了。
我覺得這樣也不錯,這樣就永久擁有了,永遠不會失去了呢…
但為什麼會有些空落落。
或許這就是獨屬於膽小鬼的情愛吧…
“Moon,for what do you wait?”
“TO salute the sun for whom I must make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