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夏,不聰明,不漂亮,沒有大殺器,隻有一件青衣,一柄短劍,是這個江湖裡再普通不過的角色。
僅有的那柄短劍,我也很久沒有用過了。那年武林大會以後,它就再也沒有出過鞘。我甚至沒有抽出它來看一看,看它有沒有生鏽。
其實,我很想念曾經的它劍鋒上泛白的青光。
也很想念曾經的自己。
現在的我,在各處的茶館和棋院裡消磨著時光,或是在路邊發呆打發掉一個上午,偶爾會幫師父打打水劈劈柴,對師弟們的嘲諷充耳不聞。
我知道師父常在夜裡歎氣,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吧。但他從來不說什麼,一直順著我的性子,容我任性妄為。他總想著有一天可以在武場裡看見我的身影,想著那一天我挺拔地站在他麵前說師父徒兒回來了,他在等,等我自己醒過來。
可惜,我總是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