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還是高三，”江與爾娓娓道來，“壓力很大。”

“高三的時候我成績並不靠前，距離我理想大學D大也是差了一大截，”江與爾的睫影落了下來，“而且和舍友關係也很緊張，為了和她們搞好關係，我隻能硬著頭皮融進她們的圈子。”

江與爾看向池小言時，眼眸裡閃著光，“有一回，她們帶我一塊看選秀綜藝——我原本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的，但是那個時候碰巧就在綜藝上看到了你。”

“那時候我覺得，你超厲害的好嗎！雖然剛考上名校，但是你還是選擇去追偶像夢，哪怕這個偶像夢對你來說那麼遙遠。”

江與爾笑了笑，“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你，想把你當成我的奮鬥目標。你的動態裡不是會經常發自己當練習生的日常嗎？看著你即便是再辛苦也一直堅持，我就覺得我也能撐過去。”

“那個時候你還不出名，而且我和你同齡，我就覺得你很親近，不像彆的愛豆那麼有距離感。”

“在我高三的時候，比起我們班朝夕相處都處不出感情來的同學，我反而覺得你才是我奮戰高考的伴兒呢。”江與爾說，“畢竟你很努力想要出道，我很努力準備高考嘛。”

“結果後來高考成績一出，都出乎我的意料了！”江與爾語氣不由得激動起來，“我本來想著考上D大就不錯了，P大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說起這個，我還是要感謝你呢！”

成澄聽完她們講話，幽幽地說：“所以你一個P大的，當初高考居然是以一個什麼鬼職業技術學院的畢業生為目標？嗬嗬。”

另外兩個男生看似當背景板，聽了成澄一番評價也不由得微微動容。

江與爾看著成澄不由得皺眉，但還是轉過來問池小言，“對……對了！我看網上有人貼了一張也叫池小言的高考成績單，我還疑惑到底是哪個素人池小言，還是說……”

池小言緩緩道：“那個，確實是你認識的池小言的高考成績單。”

江與爾認識的，原來的那個池小言。

江與爾怔了怔，成澄則是躺在沙發上嘲弄一笑。

“那……”比起成澄臉上寫著的“果然如此”，江與爾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不是說……”說你是學霸嗎？

“我以為你是為了節目效果，才故意說的職業技術學院……”她喃喃道。

“其實，那些都是，”池小言告訴她的粉絲說，“高考三百分上一個職業技術學院的，兩年前努力想要出道的，都是你認識的池小言。”

“對，拿學霸人設騙人的也是你。”成澄笑著插了一嘴。

“這個我也無可辯駁，”反正塌都塌了，池小言對成澄說，“畢竟剛才贏了你的，也是我。”

賀仰塞上了耳機。杜鳴歡則是睜開雙眼，開始擦拭自己的眼鏡。

成澄一聽這話，麵色就不悅了起來，旋即又笑道：“沒想到池小言大明星私底下是這種態度啊。”

“明明一直都是你在……”原本文靜的姑娘都氣得瞪了他一眼。

“剛才聽說你是我前隊長的粉絲，我還想給一個近距離接觸她的機會……”池小言也隻是隨口一說，不料成澄好像上鉤挺快。

“……得了吧，你都退團了，還能有什麼……”

“退團了我也照樣能拿到一些福利啊？”池小言說，“我想想啊，限定周邊？前排門票？好像都太普通了……”

這還叫普通？成澄忍不住從沙發上坐起來。

“嗯，不過都和你沒關係啦，畢竟你好像不是很想要……”

成澄剛要開口，就來了一個工作人員推開門。

“請第十組的各位前來做個專訪吧。”

*

從休息室前往專訪地點的路上，池小言落在了隊伍後頭，而成澄則有意無意地和她並排著走。

“所以池姐，有什麼門道，介紹一下唄！”成澄說，“看在我輸給你的份上……”

池小言也不是愛折騰彆人的人，見他還有些許誠心，便掏出手機來。

成澄看著她，點開了blossom《甜野》的mv。

“你看我們小隊！好看嗎？”池小言隨手一暫停，就截了一張顏婧比較不錯的畫麵。

“當、當然好看了！”成澄點頭如搗蒜，“所……所以是什麼門道啊？不說限定周邊，前排票也是可以的……”

池小言淺淺一笑，這副故作神秘的模樣急死他了。

“這些有什麼，我還能給你介紹一個更近距離接觸我們小隊的機會。”池小言一字一頓地吊他胃口，成澄聽得心焦。

“是什麼是什麼？”成澄忍不住問。

“我們小隊在這支mv裡跳舞好看吧？”

“好看啊！”

“唱歌呢？”

“一如既往的好聽！實力超強！”

“那這首歌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