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出來,人生地不熟的,帶點應急藥品有備無患。”說完硬撐著坐起了身子。
“給你點個讚。”蔣育邊豎大拇指邊往盛卻的行李箱走。
相比於盛卻行李箱的物資豐厚,他的背包就顯得可憐兮兮的,隻裝了換洗衣物,必要證件,和一個掉漆的保溫杯。
說是為了方便省事,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盛卻給他起“大傻狗”這個外號一點都沒錯。
蔣育拿著藥和溫度計直直的往房間裡走 ,沒注意到沙發上的盛卻。
盛卻看著蔣育把她完美略掉,頂著沙啞的嗓子喊:
“我在這呢。”
蔣育回過頭,撓了撓後腦勺,往盛卻跟前走去。
“你不舒服還起來乾嘛?”
盛卻指了指嗓子表示不想說話,心說這問題還用問嗎?
當然是覺得不合適了。讓剛認識,隻了解點皮毛的陌生人給她端茶送水,量體溫,她覺得很彆扭,而且人家也沒有義務去幫你乾這些。
蔣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把體溫計遞給盛卻。
盛卻沒接,指了指旁邊的退燒藥。
“不能直接吃藥,得先確定一下是多少度。”
盛卻內心os:你看我像低燒的樣子嗎?
雖說想直接吃藥,但還是接過了溫度計,畢竟人家蔣育也是好心建議。
蔣育認出這是夾在腋下的水銀溫度計,為了避免第三次尷尬。
拿起桌麵的杯子,站起身去給盛卻接水。走的時候指了指手機讓盛卻注意看時間。
估摸著過了五分鐘,蔣育端著溫水返回。
盛卻看完體溫扣了一粒退燒藥在手裡,心想蔣育再不回來藥都要化了。
盛卻看見蔣育回來,指了指杯子,蔣育掃了眼溫度計確認是高燒後,才把杯子遞給她。蔣育是大拇指食指捏著杯子給的盛卻,這杯子個頭不小盛卻拿著用時占了半隻手,但在蔣育手裡顯得特彆迷你,這才發現蔣育不僅顏值抗打,手也好看,手指頭也長的過分,指頭圓潤,骨節分明,血管清晰可見。
聯想起自己在變裝評論區發過的:哥哥的手用來擴張時,會很疼吧。
要死了,怎麼會對小受有這麼邪惡的想法,盛卻感覺腦子更痛,臉更紅了。
吃完藥,盛卻回到床上眯了會。蔣育拿著早上剩的羊肉包子和晚飯去請後廚幫忙加熱一下。
等蔣育回來,盛卻已經恢複生龍活虎的狀態了。
“蔣育,我燒退了”
“彆得瑟,不再次起燒才算康複。”蔣育開始潑冷水。
盛卻狠狠地咬了口包子,並對蔣育豎起了友好手勢。
“小姑娘家家的,彆學這些。”蔣育把熱好的飯拿出來打開冷涼。
“我是做了變性手術的男孩子,你知道的呀!”
蔣育看了眼她,搖了搖頭,心說:這仇還記得挺深,三十八度都沒能燒掉。
吃完飯,不好意思讓蔣育又熱飯又收拾桌子,關鍵是自己退完燒胃口大增,吃的比他還多。
但自己沒爭過蔣育。蔣育說她剛退燒要休養生息,她說不礙事。蔣育說自己手已經臟了彆再臟了她的手,她說她剛才也拿了包子一手油。最後蔣育垮下臉,一記冷眼飛刀過來,她嚇個半死,不爭了。
再不妥協她怕蔣育打她。跟他搶房間時,蔣育都沒這麼凶,這是第一次見到蔣育這個樣子,他好像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蔣育收拾順帶洗漱完回來,發現盛卻在他坐下來的時往旁邊移了移。
“剛才嚇著你了,不好意思啊。”不管錯沒錯先道歉,這是他爸交給他哄女孩的小技巧。
“沒有。”
“我跟你說個事。”
“放。”
“你毛衣昨晚我太困沒注意被我當枕頭了。我上網沒搜到同款,你給個數我轉給你。”說完撓了撓後腦勺,盛卻發現蔣育經常做這個動作,特彆是一緊張時就會這樣。
“沒事兒,洗洗就行。”
“啊?”蔣育沒想到盛卻會這樣說。
“啊什麼啊?”盛卻不明白蔣育為啥是這個反應,等走的時候她帶回去扔洗衣機洗洗就行的事,為啥蔣育會感到驚訝。
但蔣育所理解的是盛卻讓他洗過再還給她,想了想其實也挺合理的。
“哦。”
“你又哦什麼?”
“那我繼續枕了?”
“枕唄,反正都枕過了。”
“好。”
“嗯。挺無聊的,打遊戲不。”
“上號,哥帶你飛。”
“你又來,說了我比你大。”
蔣育在心中暗說:大個鬼哦,你比我還小兩個月,不過我人好,不拆穿你。
他今天給盛卻拿退燒藥時無意間看到了盛卻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