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卻洗漱完出來,蔣育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啃雞爪。
“蔣育,你這個嘴就不能歇一歇嗎?”盛卻本想跟他道謝,但看到他這個不把她存貨吃完不罷休的勁頭瞬間覺得覺得沒必要了。
“我樂意吃,你管的著嗎?”蔣育吐掉骨頭,拿起旁邊的餅乾哢嚓起來。
“照你這樣吃,你那腹肌怕是保不住了。”
蔣育動作一頓,手下意識的摸向肚子,“沒事兒,還在呢,就是沒之前塊頭硬了。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有腹肌?”
盛卻憋了半天沒想出一個完美的理由,隻能磕磕絆絆的說:“我猜的,當…當兵的不都有腹肌的嗎?”
說完不敢去看蔣育的臉,蔣育笑了笑說“有膽子偷看,沒膽子承認,不愧是你。”
“我沒有,你瞎說。”盛卻吹頭發的手不動,隻剩下吹風機嗡嗡的聲。
“行行行,算我瞎說行了吧?”蔣育繼續啃著麵包。
“本來就是你瞎說的。”盛卻說完背過身子 ,手動扇著風給臉降溫。
蔣育吃完餅乾,去衛生間刷牙準備睡覺。
途徑盛卻時,欠欠的說了句“再吹下去頭發都要糊了。”
盛卻關掉吹風機使勁用鼻子嗅了嗅,“沒糊味啊。”
蔣育看著盛卻故意裝瘋賣傻,摸了摸鼻尖沒拆穿往衛生間去了。
盛卻看蔣育進了衛生間,收好吹風機蹦蹦跳跳的往房間走去。
邊走邊嘰歪:
“沒糊味啊”
“吹得時間不長啊”
……
到了床上,盛卻鬆了一口氣,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聽風聲。
雪還在下,一片接著一片,風比前兩天刮的還要大,一陣大過一陣。
盛卻刷了會兒當地論壇看上麵都在說這暴風雪一時半會停不了了,養殖戶五六成得虧本了。
這地方屬於高海拔,幾乎沒有人種莊稼,都是以養些牛羊為生,暴風雪一來牛羊吃不到新鮮的草,養殖戶得掏腰包買草料,天氣不好牲口也得注意保暖,又是一筆費用。
盛卻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坐起來把羽絨服壓在被子上麵。
“蔣育。”
“嗯,有事兒嗎?”
蔣育剛躺在沙發上,今天天氣冷多了,他前兩夜蓋著棉服還能將就,現在還真的有些受不住。
“你冷嗎?”盛卻聲音小小的。
“有一點。”蔣育正在把毛衣往身上套,他往常都是穿一個長袖睡覺,今天冷的嚇人,不多穿一點下一個發燒的就是他了。
“隻是有一點嗎?”盛卻覺得自己在被子裡都有些發抖。
“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蔣育被盛卻繞來繞去的有些不耐煩。
“那個你要是冷的受不了可以來床上睡得。”盛卻含含糊糊的說。
“不用,能受的了。不早了,快睡吧。”蔣育嗓音有些不自然,心裡納悶這小姑娘咋想的?要一個陌生男人上床,他雖然不是小人,但也不是能坐懷不亂的主啊。
盛卻心裡想的是都是姐妹有啥好怕的。
“那行吧,你要受不了,喊我哈。”盛卻說完關上了大燈,留下一盞小燈玩手機。
蔣育也沒有睡,想抽煙,看見床頭燈還亮著,隻能作罷。
翻來覆去看見床頭燈還在亮著,清清嗓喊了一聲“盛卻。”
“怎麼了?”
“你還不睡啊,熬夜長痘的。”
“”打擾到你了嗎?我現在就睡。”盛卻看了眼時間11點半了,被窩裡麵還是涼涼的,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冷。
“沒有,就是晚睡不好,要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蔣育說教起來。
盛卻手伸出被子擺了擺,嘴裡嘟囔著“跟我爸一樣。”
蔣育在台燈昏黃朦朧的倒影中笑了笑,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去衛生間吸煙。
“蔣育,你在裡麵乾嘛呢?”盛卻看蔣育進去了一段時間沒有出來納悶問道。
聽見聲音蔣育扔掉剛點燃的第三根煙,按下馬桶衝水鍵開門出來。
“你要用嗎?我好了。”
“我不用,你真的不冷嗎?”
盛卻看蔣育就穿了一件毛衣和運動褲,現在氣溫零下二十多度,他在衛生間裡麵呆了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