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畢業季。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白天滿城梔子花飄香,夜晚啤酒泡沫衝天飛揚。
一扇玻璃門阻隔了兩個世界,一邊是熱火朝天,一邊是濃愁離觴。
與狂歡過後的同學們一一告彆完了之後,徐倩站在路燈下等車,仰頭看著路燈上方飄飄灑灑的糜糜細雨,心裡一片清涼,這清涼正可中和身體裡酒精泛造的熱量。
才舒適一陣,有電話打進來,專為某人設置的來電鈴聲歡快也聒噪,一如電話那頭的人。
“喂,微微?”徐倩依舊仰脖子欣賞著頭頂上空丁達爾效應,看也沒看手機,直接將手機貼耳邊講話。
“散場了沒?”電話那頭如同百靈鳥一樣的聲音傳來。
“嗯呐。”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都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話。笑話、傻話、瘋話、癡話都擱酒裡了。”
“誰問你這個了!除了吃飯聊天就沒發生點彆的?”那頭探究意味甚濃。
“有啊!還有就是打遊戲、亮絕活兒……”想不到大夥兒同窗三年,還不如一頓飯的功夫更了解彼此,徐倩不由得感慨,剛想抒發一下情懷,被快言快語的符微微打斷。
“哎呀!就沒發生點讓你心潮澎湃的事兒?徐倩,咱倆可是從小學一路扶持走到今天的老鐵、閨蜜、戰友,你要是有事瞞我,那可就太戳人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