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交織的無線網中,另一條線也關係著徐宏鳴。
“徐宏鳴,十四年前是大隆鋼鐵廠的廠長。當時國企滑坡,私企崛起。為了給廠裡工人謀生路找口飯吃,徐宏鳴帶頭和私企合作。結果工人們的前路是整活了,他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整丟了。
被撤職以後,他就舉家帶口從金灣區搬到了汾水區。人是大學高材生,又是個好性子人,得他照應過的人不少。後來有人拉了他一把,把他推薦到市文化宮授古典文學。
現在還在那乾著呢。薪水不多,人氣很高。人也不指望那點薪水過活,人祖上是倒騰玉石生意的,家底殷實。聽說,人祖上還曾無償捐獻了一件國寶給博物館。
我說大侄子,你讓二叔查這些做什麼?這徐宏鳴怎麼你了?”
“沒什麼,就一時興起,隨便打聽一下。謝二叔,代我給二嬸問好。回頭給二嬸推幾支新股,保你們年底換新車。”
才掛斷電話,容億又馬不停蹄撥了個號出去,等待接聽的功夫,乾淨漂亮的手指節富有節奏地敲打在玻璃茶幾上,發出明快勁脆的響聲,響聲突然中斷。
“喂,媽,問你個事,你和慧欣幼兒園園長譚阿姨還有聯係嗎?……我這裡要接受專訪,需要提供幾張成長過程中的照片……嗯,我等著。”
等了不過十來分鐘,一張張照片傳過來,照片多是在活動現場拍的,多數是遠景,近景很少。
拇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劃撥,一張張照片翻頁,直至劃到一張聚焦兩個孩童的照片,容億眸子一怔。
果然是她!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著無袖荷葉領連衣裙,紮著兩個羊角辮,小小的手握著一杆粗/大的筆在紙上揮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