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住一百八十平三室兩廳，內裡裝修簡約不簡單，熱鬨全在陽台上。

將近二十平米的陽台上規整地擺放了幾十種花卉盆栽，如同一座小花園。內裡還有泡茶、打盹的專屬地兒。

老徐進屋第一件事直奔陽台，該澆水的澆水，該挪出去的挪出去。

收拾完了之後移步來到徐倩房間口，抬手在門上不輕不重敲兩下：“出來吧，咱說事兒。”

不一會兒，房門從裡麵打開，徐倩出來見老爸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臉色有些凝重。

老爸這幾年老得快，明明才剛步入四十行列，看起來像五十歲，主要是因為白頭發增多顯老，其次，瞎操心神情鬱鬱看起來也增歲。

“什麼事？”徐倩走過來站在沙發旁神情淡漠地問，準備好了要是話不投機立馬調頭回房。

“倩倩，”老徐忽然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爸想好了，爸不做你的絆腳石，你要振翅高飛就儘管飛吧。爸就守在這兒念你、盼你、想你，等你逢年過節回來團圓。人啊，都一樣，孩子小的時候，希望她快些長大將來有出息給掙臉。真長大了要滿世界跑了，又各種牽掛，恨不能栓在身邊。

我閨女這麼掙臉，考這麼高分，自然是要去京都頂好的大學深造。擱彆人身上毫不猶豫的事情在我這兒磨盤了半天。是我越活越回去了，思想越來越狹隘了。閨女，爸錯了，原諒爸這回。”

聽老徐這麼說，徐倩覺得心酸。忽然覺得高飛離家的願望沒那麼強烈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

“想好選什麼院校、什麼專業了嗎？”老徐緊跟著問話。

徐倩自旁邊沙發椅裡入座。

“爸，對不起，我不是不體諒你。我隻是想趁著自己年輕，趁著你還能照顧自己，為夢想拚一把。如果永遠躲在你的羽翼下，我永遠覺得自己像個小孩，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